因為有了這個優(yōu)秀的帶頭人,永慶市才得以發(fā)展壯大了。市區(qū)有了高樓大廈,有了西洋酒吧,有了大型娛樂場,有了無數(shù)時尚的國際潮流。人們富有了,開放了,看似文明了,卻受到各類文化的侵蝕,毒品的魔爪也伸向這座年輕的城市,侵入一夜暴富的人群中。
有了販毒的,就有了吸毒的,因此也就產(chǎn)生了永慶市緝毒大隊。說是緝毒大隊,其實編制就兩人,齊懷遠和呂明明。工作倒也輕松,畢竟這個地級市還沒有到毒品泛濫的地步。平時只需到各個酒吧蹲點兒,監(jiān)控或者捉拿一些散兵游勇。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地級市,不是國家重點“照顧”的毒品集結地。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警方對毒品關注程度不高,才讓那些毒品交易商開始眷顧這個不起眼的城市。
局長齊懷遠被打斷左腿后住進了全市最好的醫(yī)院,手術很成功,出院后,他一直在家里休養(yǎng),愛人姜媛一直守候在他身邊。在岳父的幫助下,齊懷遠打算去鳳凰嶺療養(yǎng)院療養(yǎng)。姜媛是不希望愛人去療養(yǎng)的,畢竟不如自己照顧細心。從安全方面考慮,卻是去療養(yǎng)院好,這些天媒體報道太多,暴露了齊懷遠的行蹤,他怕給家屬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齊懷遠居住的小區(qū)外面,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染著各色頭發(fā),還不時地向齊懷遠家的窗戶張望。為了確保齊懷遠家人的安全,上級領導命令停止報道。姜忠誠告訴女兒和外孫女,盡量不出門,免得節(jié)外生枝。齊齊每天待在家里,陪父親聊天、上網(wǎng)、看書。
齊懷遠告訴女兒自己沒事,他不想讓女兒太擔心,齊齊看看父親情緒不錯,也就進屋上網(wǎng)去了。齊懷遠從來沒有這樣清閑過,他靠著搖椅晃動著,右手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茶幾。拆除石膏很多天了,傷口仍然鉆心地疼,這種疼是從腦海里映射出來的。 他腦子里總是回憶那場驚心動魄的搏斗,他時常自問著:本應該勝利抓捕,究竟失誤在哪里?
周圍很靜,他又開始過電影了。當時,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左腿被打斷,對方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哪怕是眨眼的工夫都沒有,腿就斷了。那根冰冷的鐵棍在齊懷遠眼前晃動著,“蝎子”嘴里罵著臟話,齊懷遠一直在思考,他不相信“蝎子”會對他下毒手。他沒有膽怯,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同伴,搭檔呂明明被吊在空中,嘴里塞著臟抹布。呂明明用力掙扎著,但是無濟于事。
“蝎子”,就是齊懷遠要抓捕的毒梟。他的頭型是極具喜劇色彩的,前后分成兩個半球,像清朝時留辮子那樣清楚地分開。“蝎子”拿著鐵棍,在齊懷遠的脖子上輕輕地滾動著,說話的聲音低到讓人窒息:“齊懷遠,財路被你斷了,那么我要斷你的腿。”
“‘蝎子’,我希望你停止你的計劃。”這是齊懷遠斷腿之前的最后一句話。“蝎子”揮動手臂的速度快得驚人,“咔”的一聲,緊接著是“啊”的一聲,這兩個聲音完全是一部悲慘戲劇的配樂。鐵棍被扔在齊懷遠身邊,他的左腿反方向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