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波問:“你準備怎么拉他入伙?有計劃嗎?”
朱文豪說:“我倒是想拉他入伙,就怕他不肯。現在還只是我的想法,駱哥如果同意,我再具體和他談。”
駱波略想了一想,說:“你把他們的落注資料給我,我要好好研究一下,然后再答復你。”
當天下午,朱文豪就接到駱波打來的電話,同意拉馮萬樽入伙,可以考慮給他年薪,再不行,給一個投注站百分之十的股份,至于到底是哪個投注站,因為涉及具體利益,自然是朱文豪所管五個投注站之一。朱文豪能感覺到,駱波之所以同意,完全是因為他提了這個建議,要給他面子,而不是真的覺得馮萬樽這個人能對堂口的外圍馬生意起到多大的作用。
阿英的上班時間在晚上,所以,她和馮萬樽之間除了電話聯系之外,見面都安排在白天。這一天,兩人正在阿英的床上顛鸞倒鳳,朱文豪和他的手下極其突然地出現在他們面前。聽到有異動,兩人大吃了一驚,發(fā)現朱文豪等人后,馮萬樽連忙抓過毛巾往身上圍,一面喝問:“你們想干什么?出去!”
“如果你們還沒有盡興的話,可以繼續(xù),我在外面客廳等。”朱文豪似乎沒有半點調侃地說著,真的退了出去。
當然不可能繼續(xù)了。阿英連忙穿戴整齊,走出來,憤怒地說道:“豪哥,這樣做就不地道了吧?我欠你們的錢已經還清了。這房子雖然是抵押給你們的,可我畢竟付了房租,一分錢都不欠你。”
朱文豪根本不拿她當一回事,而是說:“我們不是來找你的,讓你的男朋友馮先生出來,我想跟他談一筆生意。”
阿英知道面前這伙人不好惹,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也就算了。聽說豪哥不找她,只是找馮萬樽,她便回到臥室,將馮萬樽叫了出來。
朱文豪倒是不拐彎抹角,主動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馮萬樽的第一反應是堅決拒絕。在澳門的經歷,令他膽戰(zhàn)心驚,他可不想再將那些經歷重復一遍。何況,此時的馮萬樽,和澳門時的完全不同。那時,他有巨額債務纏身,無路可退,手里又沒有賭本?,F在呢?情況完全不同,他從澳門逃出時所帶的那些本錢不僅沒有減少,反而略有增加。拿這些錢去馬會投注,完全沒有風險。其次,馮萬樽的賭馬必勝2.0版已經完成,經過實戰(zhàn)檢驗,證實這個軟件的準確率非常高,即使他完全遵循母親的臨終遺言,永遠不參與賭博,應該也可以自成一家,將日子過得相當不錯。當然,馮萬樽也有一個最大的難題,那就是澳門那邊的事態(tài)他一無所知。到香港幾個月,他既沒有和陳士俊聯絡,也沒有與胡超女聯絡,對那件案子的進展他一無所知。正因為如此,所以他不敢在香港輕易露面,擔心一個不小心,被澳門方面撈了回去。正因為這一顧忌,使得他不敢輕易出手,既不敢將軟件推向市場,也不敢去馬會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