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正午,一看,小蛇居然安安靜靜地趴在我的胸口,也在酣睡。我心中一陣欣慰,原來小蛇真的通靈性,知道我是它主人的朋友,沒有咬我。
老頭和曉琪、車夫他們坐在房間的土炕上,正在打牌。這種牌和今天的撲克牌不一樣,這種牌已經(jīng)在中國流傳了很久很久,傳說還是姜子牙發(fā)明的。這種牌在中國民間叫“花花”,人們把打牌叫做“抹花花”。
我問:“今天怎么不表演了?”
老頭說:“來了一伙子耍雜技的,我們歇一天,明天再表演?!?/p>
遠近的戲班子和耍雜耍的聽說常家大院過壽,都跑過來了,這是數(shù)年難遇的好機會,常家有的是錢,只要進這個門,不管表演好不好,都會給錢。
我穿衣起床,走下土炕。我對曉琪說:“把你的小蛇讓我玩會兒?”
曉琪說:“你拿上吧。”
我把小蛇裝進口袋里,走出了房門。冬日的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很舒服,好像有幾只毛毛蟲在爬。
我走到玩嫖客串子的房門前,看到門上掛著鐵鎖,我把眼睛湊近門縫,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可是看不到。我大吃一驚,難道他們拿著大鉆石離開了?
我正在向里面窺視的時候,屁股上被踢了一腳。我站直身子,看到戲班子的頭領(lǐng)指著我罵道:“你這小子,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偷看?有什么壞想法?”
我陪著笑臉說:“哪能有呢?”我在心里罵:就你們這兩個玩嫖客串子的爛貨,讓我睡我也不睡。
頭領(lǐng)問:“那你在干什么?”
我說:“我想找她們說個事兒,問她們胭脂哪里買的?!?/p>
頭領(lǐng)說:“她們?nèi)コ抢锿鎯喝チ??!?/p>
常家大院不在城里,距離縣城還有好幾里地。兩個玩嫖客串子的去城里玩,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原來今天戲班子也不唱戲了。
她們?nèi)チ顺抢铮揖头判牧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