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從安剛回到分局,值班的民警告訴他,萬吉朋的老婆和孩子已經(jīng)等了他挺長時間。“天還沒亮就來了!”
李從安笑笑,拍拍那位民警的肩膀,民警告訴他人在會議室里,李從安走進長廊,還是決定去會會那對母子。
白素梅紅著眼窩,比昨晚憔悴了許多,應該是一夜沒睡。她看見李從安,站了起來,身旁還坐著一個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戴了一副黑框眼鏡。
“長得像媽媽!”李從安隨即反應過來,昨晚的審訊已經(jīng)了解到,這是二婚家庭,孩子是母親帶來的。
“我丈夫他怎么樣?”白素梅急切地問著。
李從安不好說什么,“正在查!”
“他雖說脾氣不太好,但絕對不可能去殺人的,況且我們無冤無仇!”
李從安聽著,心里卻在想,邢越旻跟他的這個繼父關(guān)系一定不好,出了那么大的事兒,他居然無動于衷。
“他雖然和鄰居們吵架,但最多也只不過推搡兩下,絕不會殺人的,他是個貨車司機,整天風里來雨里去的,有時候心情會不太好,但絕不會沖動到去殺人的!”白素梅說得很肯定。
“你昨天說你去學校給兒子換寢室了。”李從安指著邢越旻。
“嗯?哦,是的!”白素梅沒料到李從安突然問了一個別的問題,她的語調(diào)弱了點,身子不由自主地往邢越旻那邊傾了傾,盡管很快她就恢復了原狀,但李從安還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突然想起來昨晚,白素梅提到兒子的時候,也有個突兀的行為。
她在撒謊!
李從安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邢越旻,“寢室都換好了吧!”他盡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過于生硬。
“嗯?”他也愣了一會兒,臉上有點吃驚,“是的!”
這對母子是有問題的,李從安下了結(jié)論。
他不知道這對母子為什么要撒謊,是因為有其他的難言之隱,還是與這件案子有關(guān)?看白素梅的表現(xiàn),似乎對萬吉朋的落案,還是挺關(guān)心的,“你和這個丈夫結(jié)婚多久了?”李從安看了看邢越旻,他對這個問題沒什么反應。倒是李從安自己覺得不妥,當著孩子的面,問及母親的婚姻,終歸有些尷尬。
“差不多五年了!”白素梅回答得很大方。
“你們夫妻關(guān)系怎么樣?”李從安忍不住還是又問了一句,他對這對母子不太放心。
“嗯?”白素梅坐在桌子背后的椅子上,李從安的位置離桌子有點距離,這是為了能夠?qū)⒏嗟囊暰€,落在對方的肢體上,包括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