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低價賣出的木月文的書法作品再也追不回來了,這真讓我痛心疾首,可我又不好說媽媽什么,她大概從來也沒想過到了晚年還能靠木月文的墨寶發(fā)一筆大財。
在我回來的這兩天時間里,她總是沒完沒了地笑,并不停地跟我說:“鄴市的房子大,裝修可要花大錢了,從明年開始,你要學(xué)會苦錢了,每年要往家里寄一點錢,媽好攢著給你操辦婚禮,有女朋友了嗎?年齡不小了,有合適的就考慮著吧。”
媽媽的話讓我感到人間的煙火味,而在我媽媽眼里,我永遠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孩子,一個長不大的男人。我大學(xué)期間就跟班里的一個女生戀愛了,后來那個女生留學(xué)馬來西亞,嫁給了馬來西亞有錢人,在她結(jié)婚的前一天,她還往我的郵箱里發(fā)了一封信,說親愛的我愛你,永遠愛著你。第二天,她卻宣布跟一個馬來西亞的有錢男人結(jié)婚了,天啊,我真是弄不明白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我被她弄懵了,簡直找不著北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懼怕女人,覺得她們無論是哭還是笑都假得發(fā)虛,有首歌叫《女人是老虎》,我聽了好多遍,每聽一遍心里都會有不同的感受,后來大約有一年的時間我不再接觸女人,我真是怕了她們,我跟同班的女生那么好,已經(jīng)肌膚相親了,她前一天還說愛我,第二天就宣布跟別的男人結(jié)婚,這讓我給女人下一個什么樣的定義,怎么解釋她們呢?
一年以后,我大學(xué)畢業(yè)到了一家公司,不久又當了總經(jīng)理助理,我辦公室有一位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小姑娘,特別喜歡跟我搭訕,偶爾還會買些零食送給我吃,有天晚上老總要我們留下來加班,說明天有一位重要的人物要光臨我們的公司,必須在早晨八點半之前把匯報材料趕寫出來,我和那位小姑娘只好夜不成寐地加班,公司老總的話就是上方寶劍,誰敢拗著老總誰就等著被炒魷魚吧。后半夜,大概是凌晨三點,我們把老總交給的任務(wù)完成了,這時小姑娘突然湊到我身邊,神秘地跟我說:“你想不想上我?”
我被嚇了一跳,急忙后退了幾步,我以為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定睛打量小姑娘,她正瞇著眼睛看我,并進一步跟我說:“你可能還不知道,你是個性感的男人,對女性有特別大的吸引力。”
“可你還是個少女呀,怎么會輕易讓男人上你?”我不解地問。
她坦言道:“在你這樣性感的男人面前,我不想當少女了,我的處女地想讓你開墾。”她睜著一雙渴求的眼睛看我。
我不敢相信她的熱情,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便宜的事情,如果說天上掉餡餅不可能,那么天上掉女人就可能嗎?我愣在那里一動不動,想想一年前相愛得死去活來的女朋友的不翼而飛,對女人,我還是心存芥蒂。于是,我說:“如果你真覺得我是你想象中的男性,那我們就認真地戀愛好嗎?”
她突然伸出雙臂,將我緊緊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