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訓(xùn)練遭遇困境 5

血戰(zhàn)長空 作者:楊利民


?,斉d致勃勃地哼唱著——

Like the beat,beat,beat of the tomtom 

When the jungle shadows fall

……

When the summer show\'r is through 

So a voice within me keeps repeating 

You,you,you

……

“對,就這樣,就這樣,真有些Lady Day的韻味。”彼塔切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過頭,掃視了一眼門外,他的目光正好與伯特相對,便抬起打拍子的手,把他們叫住。

“嗨!伯特,我正要找你。哦,特克斯怎么了?”他露齒笑著,但看到吊在伯特臂膀上的特克斯,又一下子收斂了笑容。

“可能生病了,約翰,什么事?”伯特答道。

“讓我瞧瞧。”埃瑪停止歌唱,走過來。她用右手撫摸著特克斯的前額,特克斯無力地抬著頭,什么話也沒有說。

“他可能患了流感,”埃瑪說,她扭過身,面對著彼塔切,“喂,你把溫度計拿給我。”

“是。”彼塔切回應(yīng)著,走到?,斪狼?,熟練地從一節(jié)抽屜中找出溫度計,遞給她,然后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塞到伯特手中。

“是你的信。”

“從哪兒得來的?”

“頭兒。我去拿我的一個郵包,他讓我?guī)Ыo你。”

伯特瞥了一眼信封上的落款,從那些絹秀的字跡上斷定是珍妮寄來的。他突然意識到,雖然與她相識已有幾個月,但他還從沒看到過她寫的字的樣子呢。

“你們在說什么?”?,斣谀沁厗柕溃涯莻€溫度汁放在燈光下,認(rèn)真地看著它,“彼塔切,你和伯特把特克斯扶到治療室去,我去找理查茲醫(yī)生。”

伯特回到營房,已是晚上8點。

那天,沒有人去東吁城。在另一個房間里“公爵” 海德曼正在彈一首曲子,那曲調(diào)忽而高亢,忽而憂郁,有一種催人淚下的功能。那架鋼琴是他從東吁浸禮會教堂借來的,條件是在周日禮拜時由他彈奏風(fēng)琴,原來那人因故去了印度,需要幾個月才能返回。

伯特把信從口袋里掏出來,放到桌上,默默注視一會兒,仿佛要確認(rèn)一下它的真實性。然后,才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從封口處裁開,他把里面的東西倒在桌上,它們是兩個更小的信封。他拿起其中的一個,快速地打開。原來是母親的信,她問他是否已到了亞歷山大港;她告訴他鄰居簡恩太太的那只德國牧羊犬生產(chǎn)了,送給她一只,她沒有給它起名字,如果伯特有什么好的建議,可以打電話告訴她;她還說天氣一天天冷了,讓伯特戴上護膝,肯寧斯醫(yī)生說在海上的人最容易患關(guān)節(jié)炎,這是個很討厭的??;她還高興地提到,他姐姐一家已決定今年回柯林斯堡過圣誕;最后她許諾,下次寫信一定寄給他一張小湯姆的照片。

伯特又看了一遍信,然后把它平放在掌心上,摸索著那些熟得不能再熟的字母。每次,他收到母親來信,都會這樣做,好像如此一來,這些經(jīng)母親之手的東西就會傳遞到他身上,他知道很可笑,但卻無法抑制這種沖動。有時,他會自我解嘲地想,任何一個遠離家鄉(xiāng)的人,都會做出這樣或那樣不可思議的舉動。在“徘徊者”號時,他得知一個隊友把家信縫在枕頭里,摟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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