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缀跻康阶郎?,皺著眉叫了一聲?ldquo;爸!”
他眼也沒抬,一只手伸去夾菜,一只手將什么東西“叭”地按到桌上,“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她是怎么樣的人的話,自己去找她看看吧。喏,電話。”
我的心跳突然開始加速,用微微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將那紙片拿過來。
那紙片只有兩個手指寬窄的一條,顏色已經(jīng)泛黃,但仍看得出來是很多年前人們習(xí)慣用的那種信紙的一角,藍(lán)黑色的墨水,已經(jīng)有些化開了,稍稍有一點兒模糊,但絲毫不影響我辨認(rèn)那幾個數(shù)字。
原來當(dāng)年媽媽走了以后還有跟老爸聯(lián)絡(luò)?。?/p>
不是明明有電話的嗎?為什么要用寫信這種古老的聯(lián)系方式?
我抬起頭來,剛剛想問,老爸已吃完了飯,再度回到他的房間里去,而且看起來一時半會不會再出來的樣子。
于是我攥著那張小紙片,思緒萬千。
我到底要不要打這個電話?打了之后,要跟她說什么?萬一不是她接的怎么辦?我甚至不太清楚自己的母親叫什么。又或者……
這些七七八八的無聊問題幾乎困擾了我半個小時之久,然后我甩了甩頭,終于下定決心要打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