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農(nóng)民冷汗直下,說:“我就出來看看地……”
“少他媽廢話!”超叔說著,突然反手甩了他一個耳光,說,“回家拿錢,老子在這兒等你!”
那農(nóng)民被超叔扇了一耳光,往后退了兩步,膽怯地看著超叔。
超叔怒吼:“你沒聽見我說話是不?”說著就又要上腳,我突然覺得有點過火了,趕緊上去抱住超叔:“叔,你別這樣。”然后我抬頭對那農(nóng)民說:“你趕緊走吧,不用再拿錢過來了!”
那農(nóng)民回頭就跑,鋤頭也扔在地上不管了。超叔看著他的背影,從口袋里拿出剛才那五塊錢,嘿嘿笑了笑:“行,能去買一小瓶酒了。”
我一把奪過錢,沖著那農(nóng)民就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喊:“你等等!”
結(jié)果那農(nóng)民反而跑得更快了,追了半天也沒追上,我垂頭喪氣地回來,手里抓的那張五塊錢,感覺就像是一團火,燙手得很。
以前我老痛恨那些搶錢的混混了,怎么自己也無意中做了一回?
我走回去,發(fā)現(xiàn)超叔正蹲在地上看著什么。我也蹲下,才發(fā)現(xiàn)他正對著一個螞蟻窩,幾十只螞蟻正進進出出,忙得不亦樂乎。
我嘿嘿笑了笑:“超叔,您都這么大年紀啦,還對這個感興趣???”
超叔站起來說:“明明,撒泡尿把這窩澆了。”
我驚訝地說:“為什么???”
超叔面色嚴峻地說:“別問為什么,我讓你干啥你就干啥。”
我不情愿地脫下褲子,對著螞蟻窩就是一泡尿沖了下去。這對螞蟻來說估計就像一場大海嘯,我仿佛看到無數(shù)只螞蟻在我的尿液中疲于奔命,如果它們有思想,肯定也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遭此橫禍吧。
我尿完了,超叔問:“你為什么要澆了螞蟻窩?”
我一愣:“不是你讓我澆的嗎?”
超叔又問:“那我剛才讓你搶錢,你咋不干?”
我愣了一下,說:“這完全是兩碼事啊,澆螞蟻窩,只需要一泡尿的力氣,可是搶錢……”
超叔打斷我的話說:“那你看我剛才搶錢,花的力氣有超過一泡尿嗎?”
我說:“這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