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涵道:“是是是,我們都比你大,這樣成了吧?你呀,只會賣乖,在家中也就罷了,在大伯母這里怎的也是如此?!痹掚m這么說,臉上卻笑意盈盈。
“我這不是想著跟你們對對詩嗎?都說女子不如男,我也要見識一下,免得大哥總是說我不如女子?!彼纬びX得自己還挺委屈呢!
“那我們以花……”趁著宋楚涵說話,桑柔悄然挪到了李姝蓉身邊,也多虧李姝蓉站得并不十分靠前。
“大表姐,我想如廁!”先躲開才是正途。
李姝蓉微微皺眉,還是點點頭:“今日你們都沒有帶婢女,你喚上這園子里的侍女帶路,早早回來,切莫亂走,以免失了分寸?!?/p>
桑柔連忙點頭,之后迅速離開。
宋楚瑜正在與自家四姐講話,就見一個女子的身影一閃而過,他看那背影只覺得面熟,并未當回事,正要繼續(xù)道,突然愣在那里。
“怎么了?”宋楚涵不解地問道。
宋楚瑜緩過神,笑著作揖:“那個……四姐,我突然肚子有點不適,我……”話中含義不言而喻。
宋楚涵白他一眼:“就你事多,去吧去吧,可莫要回來了。多了你,我覺得這氛圍都不好了?!?/p>
宋楚瑜才不管他四姐說什么,連忙離開,拽住一個婢女,急切問道:“剛才有個穿藕荷色衣服的姑娘,往哪兒走了?”
婢女自是不知,宋楚瑜接著問:“那今日大伯母請的都是哪些家的?”
婢女雖知道,但又哪里是一下子能夠說清??此@般,宋楚瑜不樂意了,不過他倒是帶著腦子自己默默盤算,看樣子那姑娘分明就是閃躲于他。想來也是,他這樣大張旗鼓地找人,她既然和南桂枝相識,便不可能不知道。南桂枝的身份是下九流,而這個姑娘既然能來做客,便說明必然不是一般家庭。如此想來,怕是其中有什么內(nèi)情。
她既不可能在園子里亂竄,也不可能回到有他的場合。這般想著,宋楚瑜果斷地奔著茅房來。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借著如廁的機會離開,而她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撒謊,來這里是必然的。
這樣的分析,太贊!
看門口躲著的婢女,宋楚瑜比了個手勢,婢女連忙過來請安:“奴婢參見六爺?!?/p>
“里面是不是有個姑娘?她穿著一身藕荷色的裙裝。”宋楚瑜詢問。
“回六爺,是的?!?/p>
宋楚瑜得意了,真是老天爺都幫他呢。
“行,我知道了,你先走吧?!?/p>
“???”婢女愣了一下,隨即“哦”了一聲,連忙離開。六爺是混世魔王,他們可是怎么都不能得罪的。
宋楚瑜靠在茅房門口的樹上,靜靜等待里面的人出來。
而桑柔不過是裝裝樣子,差不多便真的出來了。她已經(jīng)想好,就說有些不適,自己在這邊坐一會兒大抵就能避過風頭。不過……出門前怎么就忘了看皇歷呢!
“咦?人呢?”在門口沒有看到婢女,桑柔正要喊人,就聽見動靜。她回頭一看,頓時心都要跳出來了,天哪,怎么是這個人!
宋楚瑜見她驚訝得不成樣子,迅速跳到她身邊,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袖:“我找你很久了。”
桑柔企圖甩開他,但是卻不成:“您這是干嗎,六少爺還要謹言慎行才是?!痹趺幢凰业搅耍吭趺磿??天哪!
宋楚瑜哪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更是死死地拽著桑柔的衣角:“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家的小姐?你知道我找你嗎?”
三個問題直擊桑柔。
桑柔不斷平復心情,總算是強自鎮(zhèn)定下來。她看著宋楚瑜,心里將這個登徒子罵了個狗血淋頭,不過更多的是為自己點蠟,她運氣忒差。
“六少爺還是放手才是,我與六少爺不過是初次見面,您這樣似乎不太妥當吧?”
宋楚瑜嘟嘴:“哪里是第一次,你不要裝傻呀,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南桂枝那里,你不記得了嗎?一腳把門踹開的那個就是我呀,對了,我當時還罵南桂枝了。是我,就是我!”
桑柔:做這樣的事,你很得意嗎?
桑柔看著宋六少,道:“宋六少爺,我想您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往日里并不出門,雖然聽過您說的南桂枝小姐,但是卻不曾見過?!?/p>
宋楚瑜看她抵死不認的樣子,深覺她必然是有什么隱情,倒也不糾纏這個問題了,只反復問道:“你叫什么,是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