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然有所保留，笑容恬靜，只道，“還行吧。”

系青喝汽水，掩飾他的不安，啊，他可沒想計然辛苦的，他也不知道春天沒有紅薯賣。跟計然坐一起的女生還不能體諒他這份心情，大剌剌沒輕沒重地伸手抓他外套上的帽兜，“喂，班長，是你讓計然帶餅的哦，現(xiàn)在是春天你懂不懂？”

系青尷尬，“我真的不知道。”他想掙脫那個女生，因為不愿計然誤會他和別的女生之間，隨便到允許人家抓他的衣領(lǐng)。同時又覺得愧對計然，誰讓他什么都不懂~~

韓老師在旁火上澆油，“懷系青，你根本五谷不分嘛。”

系青窘到不知如何是好。

計然拉住她同座女生，“我還想再吃一粒你帶的杏梅，行不？”這樣，總算救下系青外套上快被扯掉的帽子。

系青偷眼覷計然，她頭靠著椅背，嚼著杏梅，在聽借來的隨身聽，并無半分不快，這才放下心來。

韓老師此時用類似悄悄話的語氣，問系青，“你怎么看早戀？”

系青的腦門，瞬間冒一層細(xì)汗，GOD，您考驗人類的步調(diào)也忒快了吧？

“茱麗葉遇見羅密歐那年才十四歲，”系青接受考驗，喝著汽水，安然回答，起碼，看上去恬靜適宜的樣子，“祝英臺和梁山伯化蝶的時候，年紀(jì)和我們也差不多大。”

韓老師擺弄她的隨身聽，“我知道象你們這個年紀(jì)的孩子，都有那種想變蝴蝶自由翱翔的沖動，老師也年輕過的，但是……”韓老師皺起眉頭，挺認(rèn)真地：“系青同學(xué)，我們都知道人死了不會變蝴蝶的。”

系青同意，“當(dāng)然，除非我們是毛毛蟲體質(zhì)。”

“我們也知道現(xiàn)代人比古人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