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出來了,葉東烈壓根就沒打算放過我。不過要說這廝也真是一朵奇葩,現(xiàn)任女友還在給他夾菜呢,卻老是對前女友的未婚夫念念不忘!
我翻翻白眼,“說了你也不認(rèn)識。”
葉東烈嗤之以鼻,“我不認(rèn)識?那估計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沒吭聲,其實我只是想低調(diào)而已,沒想到于慧冷哼一聲說人家絲絲的未婚夫可是真正做實業(yè)的大老板,你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屁孩懂什么呀!
我估計于慧這句“不學(xué)無術(shù)”刺痛了葉東烈那顆敏感的心,他立刻筷子一擱,“切!裝什么大頭蒜,敢在哥面前耍大牌的還沒生出來呢!”又沖著我語重心長,“這孫子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絲絲你何必這么委屈自己。”
于慧冷笑一聲說我們絲絲可沒委屈自己,別人是大頭蒜,你葉少爺又是哪根蔥,憑什么對我們絲絲指手畫腳!別忘了你們可是分手了!
葉東烈一點沒把于慧放在眼里,下巴一抬說于慧這有你什么事兒啊,當(dāng)初要不是你搗亂,我跟絲絲沒準(zhǔn)都結(jié)婚了!
于慧“噌”地就跳起來,幸好有我搗亂,就你這種紈绔,絲絲嫁給你還不得哭死?
這倆說的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那是大一升大二的暑假,我們一幫人嫌上海熱得不夠猛,特意跑去海南島曬太陽,到了三亞才發(fā)現(xiàn)曬得那就根本沒法出門,只好每天在凱賓斯基里耗著。要說年輕人實在不適合在有床的房間里單獨相處,那天我跟葉東烈靠在那張東南亞風(fēng)的大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聊著、聊著就摟一塊兒了,葉東烈脫我最后一件衣服的時候,我突然鄭重其事地對他說,我是處女。
葉東烈毫不猶豫地說,我娶你。
多神圣的一幕啊,可惜我倆正要成其好事呢,于慧那丫頭卻從套房的另一間走了出來!她只說了五個字,這是干嗎呢?特從容地就將我從破處的懸崖邊給撈了回來。
然而對于葉東烈的承諾,我至今還深信,而且不疑。
葉東烈還在跟于慧貧:我怎么紈绔了,你知不知道我這半年在華爾街掙了多少?告訴你,隨便給我家破公司,一年內(nèi)我就能給你整上市了你信不?
于慧大翻白眼,說行啊,一會兒出門右拐有家炸臭豆腐的,只要你能把它一年內(nèi)整到納斯達(dá)克去,我于慧任你蹂躪。
我長嘆一聲,剛要插話,卻發(fā)現(xiàn)波波緊抿著一張小嘴死死地盯著我,見我瞧過去,那倆大黑眼珠子“嘩”的就在眶子里順時針轉(zhuǎn)了半圈。我心想這位怎么就那么恨我呢?莫非葉東烈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