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今天怎么了?一個兩個都想掐死我?
“花姐,我長夜漫漫閑的蛋疼,你給我找點樂子吧!”
“那還不趕緊滾來?我這兒別的沒有,樂子多了去了!”
掛了電話,我略作收拾便下樓出門,門口兩個保安一直偷眼瞅我,神情叫一個復(fù)雜……我估摸著他們是聽到孫藝珊的那番話了。
我一進(jìn)“煐煌夜總會”的三樓,老遠(yuǎn)就看見洪勝花扭動腰肢飄了過來,親親熱熱地挽著我,“妹妹,今晚想找什么樂子?姐這兒應(yīng)有盡有。”
洪勝花是延邊人,鮮族,“煐煌”韓國部最牛的媽咪,要不是她,“煐煌”也不會成為全上海灘做棒子生意最大最紅火的夜場。我認(rèn)識她是因為“煐煌”的大股東是我老鄉(xiāng),我跟她關(guān)系好則是因為替她平過一次事兒。那次她手下的小姐不聽話,用酒瓶子把客人臉給劃了,客人揚言要廢了那小姐,也要洪勝花跪下賠罪,我當(dāng)時正好跟我老鄉(xiāng)在一起,替她求了個情,把事兒給了了。
“你給我找個包廂,找個歌唱得好的,我就想聽歌。”
“聽歌?”洪勝花瞅我一眼,“心情不好啊?”
“你就別問了。”
洪勝花也是眉眼通天的人,見我情緒低落便不再問,親自領(lǐng)著我去包廂,一路跟我炫耀說最近新來了幾個妹子多么水靈、多么討人喜歡,我也跟著胡亂調(diào)侃,誰知沒走一會兒,就聽到一間包廂里傳來“砰”的一聲——砸酒瓶子了,跟著就是一聲尖叫。
“喲,那桌是我的,”洪勝花看了眼包廂號,臉色頓時變了,“妹妹你先去包廂等我一會兒,不好意思啊。”
“你趕緊去吧,跟我客氣啥。”
我一個人沿著掛滿金碧輝煌的走廊慢慢走,忽地眼前一扇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低胸雪紡裙子的女孩閃身出來,她雖說捂著嘴,但我還是看出來是個絕色美人,便下意識地朝包廂門上的玻璃小窗看去。
屋里坐著三個男人,一個正自己往自己嘴里倒酒,另外兩個一人懷里摟著個小姐在玩骰子,其中一個男人穿著件果綠色的襯衣,看上去身材很好的樣子,他那位小姐幾乎是整個人纏在他身上了,一只小手還探在他敞開的襯衫領(lǐng)子里。
據(jù)我所知,凡是專業(yè)的小姐都是以喝酒為主,挑逗為輔——像這么積極主動的還真不多見,除非那男人實在品相不俗,讓小姐都忍不住下手。
我饒有興趣的駐足,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男人的半張臉,輪廓鮮明,額前垂下一綹碎發(fā),讓他看上去多了些不羈……你丫倒是轉(zhuǎn)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