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我怎么善解人意,這場相親還是不歡而散了。我爹娘死沉著個臉,我未來公婆從56樓一路罵到1樓,罵的電梯里兩個洋人都抽搐了……我估計(jì)他們大概這就直奔沈恪在上海的別墅、興師問罪去了!
在金茂門口,我娘問我:“絲絲,跟我們回酒店嗎?”
“我先不去了,有點(diǎn)兒不舒服。”
我娘見我面露難色,估計(jì)是覺得我深受打擊、需要一個人找個角落療傷什么的,說了句“想買點(diǎn)什么就買點(diǎn)什么,別虧待了自己”,就放我走了。
我優(yōu)哉游哉地開著我的寶馬小跑回公寓,路上給死黨于慧打電話,“我今天先甩了一個男人,然后又被一個男人給甩了!”
“甩了李遠(yuǎn)哲,被沈恪甩了?”于慧果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什么都知道。
“是啊是啊!哈哈!”
“那你笑個屁???”
“……”我一口口水卡嗓子眼里,好險沒噎死,“我干嗎不能笑?”
“你現(xiàn)在一個男人都沒有了,這有什么好笑的?你是豬啊你?”
“我……”被她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我挺慘的。
“好了,我爽了,你可以說事情經(jīng)過了。”
“……”我脾氣很好的,“你要先聽哪個部分?”
“當(dāng)然先聽甩你的那個部分!”于慧興高采烈的,“快說說,是不是沈公子不鳥你?我就知道他一定不鳥你!”我他媽交友不慎我。
“什么叫你就知道?他沈恪憑什么不鳥我啊?”
“就憑他是青年才俊,才二十八就把一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發(fā)展成跨國公司了,外加一表人才玉樹臨風(fēng)……可你呢?”
“我怎么啦?”我不高興了,死命踩油門,“我謝絲絲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腇大一枝花、夜場小公主啊!我們家雖然沒跨國,但我們家產(chǎn)品跨國了呀,要是沒了我們家,我叫它全美國、全歐洲、反正只要是過圣誕節(jié)的國家都黑燈瞎火你信不?”
“我信,我全信,可人家沈恪不信!”氣死我了!
“他不信拉倒,嫁給他我還覺得虧了呢,我這么年輕貌美風(fēng)華正茂的才不舍得嫁人,我還沒玩夠呢!”
“沒玩夠?那你怎么把李遠(yuǎn)哲給玩沒了?”
“誰知道啊,”我一個勁地吐糟,“一大早跟我玩深情,我正趕著相親呢,他倒好,叫我等他。我怎么等?。克驼f我沒心肝、說我是冷血動物,反正就是恨不得斃了我,我一怒之下就請丫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