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日本大佐連連遇到狙擊手的這一夜,松井石根官邸里的怪事也繼續(xù)著,宅邸里雞犬不寧,小倉優(yōu)子的病也越來越沉重。連松井手下那些原本殺人不眨眼的士兵也變得膽小了起來,一到晚上就覺得后背直冒涼風。因此松井石根只得在一天之內(nèi)不斷地給小秋和松琦下達了命令,讓他們務(wù)必盡快肅清地下抵抗組織,抓住那個威脅最大的狙擊手,以及那只可惡的碧眼狐貍。
面對恐怖中透著詭異的蘇州城,松井石根心里忽然有了恨不得時間就此停止的想法。如果真能那樣,不僅朝香宮鳩彥親王的生命不會受到那個狙擊手的威脅,他的優(yōu)子也不會擔心夜晚地來臨了。
這一天,城里亂成了一鍋粥,城外的寒山寺也不平靜。曾經(jīng)在日本游歷多年的紳士錢亦飛和留日歸來的青年宋凌云等人,今天一大早就應方丈靜如的邀請,來到了寒山寺。他們是來幫靜如起草給南京的漢奸政權(quán)維新政府的請愿書的,他們要逼迫維新政府出面跟日本人交涉,保護詩碑。雖然,大家明知道偽政府起不了什么作用,但總還是可以拿這個借口跟那個即將前來的日本親王搪塞一下吧!
由于發(fā)生了詩碑的事情,大家經(jīng)常聚在一起商量辦法,所以見了面也不再像以往那樣客氣了。彼此之間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就單刀直入地直奔主題。
正當大家為了請愿書里的措辭而爭論時,寺里的監(jiān)寺靜空卻突然氣急敗壞地跑了進來,把全神貫注的靜如和滿屋的紳士確實嚇了一大跳,全都不由自主地朝他望去。靜如還以為詩碑出了什么事兒,心里猛地一沉。但多年修行的涵養(yǎng)功夫讓他在一瞬間冷靜了下來,他叫著監(jiān)寺靜空的法號訓誡道:“靜空師弟,虧你還是個出家人,怎么總是慌慌張張的?”
靜空這會兒才把氣喘勻了,連忙雙手合十地對靜如說道:“寄宿在寺里的金陵女子大學的女學生,受到了駐扎在寺里的日本兵的調(diào)戲,師兄您趕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