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還發(fā)生了另一件事,是小秋天亮之后才知道的。晚飯后俞老遇到一位老友邀他去聽評彈,本沒有這個心情的俞老正要拒絕,但一聽今天的曲目是《精忠岳飛傳》便改了主意,獨自跟著老友朝網(wǎng)師園去了。
聽完評彈走出網(wǎng)師園已經(jīng)是下午了。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麻煩,一個醉醺醺的日本軍官在一條僻靜的小巷里攔住了他的去路。“你的,給我把鞋帶的給我系上!”帶著大佐軍銜的手冢用含糊不清的中國話說道。
俞老是何等樣人,豈肯對小日本鬼子卑躬屈膝?他當(dāng)時就把眼睛一瞪,用輕蔑的語調(diào)兒喝道:“連鞋帶都不會系,你還來中國逞什么強?滾開!”
手冢聽了勃然大怒,順手拽出戰(zhàn)刀架在俞老的脖子上叫道:“巴嘎!不系就砍頭!我知道你們支那人個個怕死地干活!”
俞老笑了,把脖子一伸說道:“這回你恐怕要失望了,老朽我偏偏就不怕死!”
就在手冢真的要揮動戰(zhàn)刀行兇時,一個端著槍的蒙面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冰涼的槍口立即起到了醒酒的作用,手冢驚恐地問道:“你的什么的干活?敢拿槍對著大日本皇軍?”
那個蒙面人正是俞顯揚,他跟在酒后獨自溜達(dá)的手冢身后已經(jīng)很有一會兒了,要不是看著他要對俞老下毒手,他倒是很愿意采取狙殺的方式了結(jié)這個戴著大佐軍銜的家伙。“我專門殺你剛才提到的大日本皇軍,還對大佐軍官特別感興趣,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手冢一下子知道自己遇到了那個神出鬼沒專打日本軍官的狙擊手,當(dāng)時就軟了。他傻呆呆地看著俞顯揚虛張聲勢地說道:“我帝國軍人地干活,不怕死……”
俞顯揚笑著問道:“真不怕?”
手冢言不由衷地叫道:“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