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1月中旬的一天,天氣已經(jīng)轉涼,而且天上飄下了密密的雨絲。
大周和我驅車到了郊外的一個村莊,這里是兩市交界的一塊“三不管”地帶,房屋松散的布局著,而事發(fā)的房屋就在一片稻田旁,孤零零地站立著。
由于多日的陰雨,這家農(nóng)戶后院的土壤里,突然露出了一具骨架。戶主是個閑漢,一個人居住,他見到白骨后立即向村委會報告了情況,警方馬上展開了勘查,并很快在這里挖出了六具零散的尸骨,而且尸骨都已經(jīng)完全白骨化。
嫌疑人很快就被確定了,就是那個獨自生活在這間房屋里的閑漢,也就是報案人。
警方的理由很簡單,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這家院里埋葬六具尸體,只有住在這里的這位“宅男”才能做到。
“難道是賊喊捉賊嗎?”我一邊給大周打著傘,一邊看著擺在白布上的尸骨問道。
“人肯定不是他殺的。”大周蹲在尸骨旁邊,帶著白手套撥弄著。
“嗯!我覺得也是,當時白骨裸露出來,又沒有旁人知道,如果是他殺的,干嗎要去報警呢?再埋深一點兒就是了!”
大周沖我搖了搖頭,“作家,那只是你的推理而已。”
“你不是也說……”
大周繼續(xù)撥弄著地上的白骨,“我之所以這么說,是根據(jù)白骨的埋葬年代判定的,這些尸骨最少已經(jīng)被埋葬了五六十年了,嫌疑人只有三十多歲,他是不可能掩埋這些尸體的。而從牙齒脫落的情況上看,死者都是一些老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都是正常死亡的。”
“那是怎么回事?”
大周沒有說話,問幾個刑警還挖到了什么?
“還有一些木板和釘子,但是木板已經(jīng)爛了,釘子也是銹跡斑斑的。”
“嗯!”大周點點頭,便走出小院,來到稻田旁,看到一條小溪從遠方流來,而離小院不遠有幾座孤墳。
“怎么?”我順著大周的眼神也注意到了那幾座墳包,孤墳離這座屋子不到三十米的距離,墳上長滿了雜草,墓碑上的名諱早已看不清了。
“我懷疑這幾座是空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