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殷翟皓那疲憊又憔悴的臉,青色的胡楂爬滿了他的下巴,從來都神采飛揚的臉上少了平日的鎮(zhèn)定,他身上的衣裳早已皺得不成樣,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我第一次見到如此狼狽的殷翟皓。
殷翟皓見我到醒來,大喜過望,將趴在床上的我擁入懷里,小心翼翼地避開我的傷口。他的臉蹭著我的,那些胡楂刮疼了我的臉。“未央,你終于醒了。”
“安寧呢?”我茫然地看著四周。
“你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她了,就算掘地三尺,也會將她平安的帶回來。”
“我要去找安寧。”我掙扎的動作扯開了背上那尚未痊愈的傷口,疼痛感一波波襲來,那傷口似是在提醒我,我的小安寧如今正下落不明。
殷翟皓聽了我的話,抱著我的雙手僵了一下,沉聲道:“你就安心養(yǎng)傷吧!”
“你說……是你說,等我醒了帶我一起去找安寧的……”方才在睡夢中,他握著我的手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到了。
對視許久,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你不將傷養(yǎng)好,怕是連寢宮的門都走不出去,又談何去找安寧?”
他的話不無道理,若不養(yǎng)好傷,我恐怕連這大門都走不出去,又該怎么去找安寧?但一日不找到安寧,我便一日無法安心。
琉璃端著藥進來,我忙掙扎著起身,見她安然無恙,讓我安心。素日里她與琳瑯總是形影不離,我環(huán)顧四周,并未看到琳瑯,忙問道:“琉璃……你和琳瑯,沒事吧?”
“娘娘,奴婢和琳瑯都沒事。”我的醒來讓琉璃欣喜非常,“太醫(yī)說琳瑯手上的傷只要好好休養(yǎng)就會沒事。”
“娘娘。”琳瑯的聲音自門口傳來,她快步跑到我面前,喜極而涕,道:“娘娘,您終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