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能屈能伸方為丈夫(9)

太子妃升職記 作者:鮮橙


我從馬上滾落時用的是肩膀著地,順勢一個前滾翻才卸掉了下落的勢道,雖然沒折了什么胳膊腿的,不過肩膀卻是撞青了一塊,同時胳膊扭了一下。

齊晟仔細地看了兩眼我肩上的淤青,然后又抓起我的胳膊抻了抻。

我疼得吸了口涼氣,齊晟見我如此模樣,低低地冷笑兩聲,一邊給我活動著筋絡,一邊譏笑道:“現(xiàn)在知道疼了?摔的時候怎么就不怕摔斷脖子呢?也虧得是撞上了賀秉則,若是再換個人,一時控制不住馬,那馬踩不死你也得踏折你幾根骨頭!”

為了表示我不是假摔,我一直“嘶嘶”地吸著涼氣。

齊晟一直連譏帶諷地說著。

他一大老爺們怎么也能這么煩呢?

我忍著,忍到后來干脆連吸涼氣的心情都沒了,只咬著牙不吭聲。

齊晟卻突然說道:“若是疼就叫出來?!?/p>

哪至于疼成那樣啊。再說了,我又不是娘們,我叫什么叫?

齊晟手下突然一重,我頓時疼得失聲慘叫了一聲。

齊晟卻是笑了,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多叫幾聲,不然前面的戲都白做了?!?/p>

我斜著眼看他,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齊晟又威脅:“你若是不叫,就別怨我真對你動鞭子了?!?/p>

我瞥了一眼他放在床邊的馬鞭,決定人還是順勢而為才好,于是便說道:“你先容我想一想?!?/p>

齊晟看著我,沒說話。

我便回憶前世看過的那些影音資料,恐怖片看的不太多,愛情動作片倒是不少。

我轉(zhuǎn)頭問齊晟:“你要高音的還是低音的?”

齊晟依舊沒說話。

我想他可能也是矛盾,便替他做了決定:“挨鞭子應該是高音的?!?/p>

說完,我用手捏了捏嗓子,學著恐怖片中的女主角,猛地尖叫了一聲。

齊晟身上又是一震。

我轉(zhuǎn)頭問他:“行嗎?”

齊晟額頭的青筋又跳了兩跳,深吸了口氣,說道:“稍微低點?!?/p>

老板既然都提出了要求,我一個打工的自然不敢違背,于是又將那音調(diào)降了一個八度,陰陽頓挫地喊叫起來。

齊晟仍給我揉著受傷的肩膀,突然問道:“為什么要撞賀秉則?”

我沒好氣地回答:“我背后沒長眼,趕上誰算誰了?!?/p>

齊晟沒說話。

我的心卻是提了起來,琢磨著難不成他這就看出來我的意圖來了,我是有心拉攏賀家的勢力,可我什么還沒做呢,他也太神了吧?

我心中驚疑不定,只顧著琢磨齊晟問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嘴上叫喊得便不那么上心了,也不那么賣力了,只漫不經(jīng)心地“啊啊”應付著。

自小,老師就教導我們說做事要專心,絕不可以一心二用,我以前還總不當回事,結果這會兒一個不注意一心二用了,于是,立刻就悲劇了。

待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齊晟的手掌已經(jīng)離開我的肩膀,下滑到了后背。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位置,下可攻,上可守。

我身體一僵,壓下渾身的雞皮疙瘩,扭頭看齊晟。

齊晟的唇微微抿著,眼神有些幽暗。

我扭頭看一眼自己的肩膀,再看齊晟,很鎮(zhèn)定地說道:“我后背上沒青,不用揉了?!?/p>

齊晟面上表情沒什么變化,只額角的青筋很有活力地蹦跶了兩下。

我不說話,看著他,眼神盡量地純粹,就像我大學時候的那個女朋友。

那個冬天,我為了追她每天晚上都找借口約她出來談事情,可那丫頭卻是個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對我的百般暗示都是無動于衷,終于在一個寒風嗖嗖的晚上,我又一次無功而返地送她回宿舍時,她很是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小聲問:“我們能不能晚上不要出來了?天太冷了,有什么事電話里說……行嗎?”

當時,我看著她那純粹到不含一絲雜質(zhì)的眼睛半天,終于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于是,她很雀躍。我有要掐死她的沖動。

我想,齊晟現(xiàn)在的心情可能也差不多。

他的手,就靜靜地停在我的后背上,距離我的脖子大概有八寸,離腰八寸二分。我靜靜地看著他,心里還是有些緊張,不知道他這手是要向上還是繼續(xù)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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