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你大爺?shù)?!望聞問切也不是這個望法吧?明顯是在整我!
綠籬眼圈又紅了,一個勁兒地問我:“娘娘昨夜和殿下還那樣恩愛,今兒這是怎么了?”
我本沒事,一聽“恩愛”那兩字,差點被嘴里的一口茶嗆死過去。
綠籬看我眼淚都流出來了,只當(dāng)我是悲苦難言,忙用手絹來替我拭淚,便擦邊勸:“娘娘且放寬些心,凡事自有轉(zhuǎn)圜的余地?!?/p>
我抓住綠籬的手,有苦難言,心道:丫頭啊,你怎么會懂,他們這是死活要把我往彎里掰?。?/p>
院門緊閉,我又過上了禁足一般的日子。
只是,這一次比起上次禁足來還要熬人。出不去門便也罷了,反正外面天又熱,出去了也沒什么好娛樂的……可是,咱能不能別總青菜豆腐的給我上?我不好歹還是個太子妃呢嗎?
只不過吃了三天,我臉都要綠了。
老夫子還說過呢,食色性也。我這副身板色是色不了了,難道還要把我的食也給斷了?
我趴在涼榻上,有氣無力:“綠籬,我想吃肉……”
綠籬在一旁給我打著扇子,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娘娘,您再忍得幾日吧?!?/p>
我想了一想,終于決定不再和齊晟耗下去了,于是吩咐綠籬:“給我梳個頭,找身衣服來穿吧,咱們?nèi)フ引R晟。”
俗話講得好,胳膊擰不過大腿,總這么和老板對著干,沒好果子吃。
齊晟正在他院中練劍,烈日之下,被汗水浸濕的衣衫貼在了身上,勾勒出他肌肉結(jié)實的臂膀,看得我一陣眼紅,暗罵果然是sb,這么大的日頭,練劍也不知道找個蔭涼!
齊晟一套劍法耍完,收了式立定,早就侍立在一旁的小宮女們忙都圍上前去,接劍的接劍,遞水的遞水,更有人踮起腳小心地替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雄性荷爾蒙彌漫的整個院子都是,勾得身邊的綠籬都要紅臉了。
我很生氣,想炸毛!
齊晟輕抬了抬手,四周的宮女內(nèi)侍便都垂著頭退了下去,綠籬無奈,也只得跟著下去了,臨走的時候還一臉不擔(dān)憂地瞅著我,用眼神無聲地告訴我:娘娘,您一定要忍住啊,不然,晚上咱們還得接著吃豆腐青菜啊!
為了有肉吃!我忍!
齊晟這才回頭看我,用漫不經(jīng)心的強調(diào)問:“病好了?”
齊晟,你大爺?shù)模∥以谛睦锪R完了,這才回答:“好了?!?/p>
齊晟不冷不熱地:“只三天就好了?”
我不能抽他,我不能抽他,我不能抽他……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才把這口氣咽下去了,點頭:“嗯,就三天。”
齊晟終于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好好做你的太子妃!”
是,我一定會好好做我的太子妃,我以后還要做皇后,然后……總有一天會廢了你做太后!
剛吃上肉不過兩日,便到了宮中舉行擊球之禮的日子。
擊球本是軍中之戲,是訓(xùn)練騎術(shù)與馬上砍殺技術(shù)的最好手段。成祖起兵奪得帝位之后,便定下了每年五月賽球的規(guī)矩,并要求皇室子女皆要參加,為的便是天下承平不忘練武,又說成祖武定天下,本人就是擊球高手,乘騎精熟,馳驟如神。
更是有野史記錄了一段成祖在軍中與將領(lǐng)兵士同場擊球的場景,成祖一人一騎來往奔馳間如風(fēng)馳電掣,破門無數(shù),引得士兵高呼萬歲之聲震天,就連當(dāng)時軍中統(tǒng)帥麥穗也只能望成祖而自嘆不如,唯有其身側(cè)一覆面親衛(wèi)能勉強與成祖一較……
我當(dāng)時看到這一段的時候就想,那麥穗未必不及成祖,只是人家深諳職場之道,不然又怎會做到全軍統(tǒng)帥的位置,反而觀之,那個連臉都沒敢露出來的親衛(wèi),就太嫩了!
說了這許多擊球,其實說白了,就是打馬球。
要說這項運動,我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只是咱以前只是屬于普通小市民階層的,馬在電視上沒少見到,要是牽到我面前來讓我騎一騎,倒是有些膽顫了,更別提讓我騎馬上和一伙子人追著個球跑了……如果換做是用腿跑的足球,咱們倒是敢上場和他們踢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