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齊集中在他身上。陳一梵不緊不慢地將手上的包子吃完，這才開口說：“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大家想先聽哪一個？”

老武說：“說好消息吧，壞消息就別說了，已經(jīng)夠多啦！”

方如中搖頭道：“好消息要說，壞消息更加要說。好事不說也跑不掉，壞事不說就會更糟。”

陳一梵點頭說：“方醫(yī)生說得對。我就先說壞消息吧。昨晚我就懷疑咬死孫楊言的毒蛇跟他有仇，才會漂洋過海跟著來咬死他。我剛才在島上轉(zhuǎn)了一圈，仔細考察了這里的地理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我竟然不幸猜對啦！”

老武不耐煩地打斷他說：“你亂七八糟的在說什么？”

方如中輕蔑地冷笑著說：“你自己笨得不行，倒好意思說別人！他是在說，這島上根本就沒有蛇，咬死人的毒蛇是有人從島外帶過來的。”

老武腦筋一時沒拐過彎兒來，瞪大眼睛說：“那又怎么樣？”

方如中嘆了口氣，說：“謀殺啊！”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如炸雷一般砸落在地，眾人都被震住了，再沒有人說話，屋子里安靜極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復雜。

終于，有人問道：“你怎么知道這島上沒有蛇？”

陳一梵說：“大家應該記得，駕駛員送我們上島時曾經(jīng)說過，這島上是沒有老鼠的。”

他轉(zhuǎn)頭問老武道：“你在這島上待了多久了？島上有老鼠嗎？”

老武說：“半年。”

陳一梵問：“有沒有發(fā)生過糧食被偷吃或者木頭器具被咬爛這樣的事？”

老武搖搖頭，微一遲疑，說：“不過也不一定就沒老鼠，這可說不準，老鼠也不一定就會偷糧食吃。”

陳一梵擺擺手說：“不對?；蛟S這里的老鼠品德高尚，從不偷糧食吃，但是一定需要經(jīng)常咬木頭磨門牙的，不然它的門牙會長到自己沒法吃東西。島上沒什么樹木，就你這里到處都是木頭，如果島上有老鼠，這里的木頭房子早被咬得千瘡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