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四也就是六月二十三號,正是海濱浴場管理員注意到皇冠汽車的那一天。富莉請安玉真說得詳細(xì)一點,比如那一天董硯生離家之前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說了些什么。
安玉真說:“我不清楚哪些舉動算得上特別,我想一想,把我記得的東西都講出來好了。那天我在學(xué)校,午飯之前突然感覺頭疼,打算回家來小睡一下。正好董硯生從外面回來收拾東西,好像又要出門辦事,大體就是這樣。”
“你為什么說‘好像又要出門辦事’?他沒告訴你他要出門嗎?”
安玉真看著富莉,似乎富莉剛剛問了一個非常低級的問題,然后略帶疲憊地說:“我們是夫妻,結(jié)婚十幾年了,我很了解他——他可能會出去五六天。”
富莉有些遲疑地問:“五六天?他告訴你的?”
安玉真搖頭,“這種事他從來不對我講,我看見這個才知道的。”說著,安玉真扭身拿過一只花花綠綠的袋子,原本趴在對面的喬喬立刻奔過來,仰起臉盯著袋子和她的雙手。
雷亞峰接過袋子,原來是一袋狗糧,喬喬立刻沖著他吠起來,露出一副兇狠的樣子。安玉真伸腳把它輕輕撥開,它又憤怒地?fù)浠貋?。雷亞峰只好把袋子放回到桌子上,喬喬頓時安靜下來,坐回原處,警覺地盯著他。
“每次他要出門,就會買回來一些狗糧,放到我看得見的地方,意思是讓我替他喂幾天狗,平時他不會那樣的。如果狗糧買得比較多,說明他出去的時間會長一些。”
“他幾點鐘出門的,你還記得嗎?”
“十二點左右吧,我沒有注意具體的時間。當(dāng)時我頭疼得厲害,回來以后我就躺到床上,他從外面回來,在客廳里逗了一會兒喬喬,然后直奔書房,好像是取東西,后來又到臥室這邊站了一下,什么都沒說就走了。那時候大約是十二點吧。”
“離家的時候,他是什么打扮?”
“那天他穿著一件紫色的襯衣,灰色的西褲,黑色皮鞋。”
“他隨身帶著什么東西嗎?”
“這個房子里他感興趣的只有這條狗和那些畫,如果他帶了什么東西,十有八九是一些畫。”
“那個中午之后,你再沒有見到他?”
“沒有。”
“你們也一直沒聯(lián)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