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嘆息著轉(zhuǎn)過頭,看著屏幕上的照片。顧子維,就算他那時是站在燈光璀璨萬眾矚目的位置上,有著豪門世家耀眼的光環(huán),在她眼里,他卻依然只是個孤獨沉默的大男孩。
仿佛第一次見面的那個聯(lián)誼舞會。
舞池里所有的男女青年都在隨著音樂翩然起舞,他只是獨自坐在偏僻的角落,沉默地端一杯琥珀色啤酒,目光游離,孑身處在嘈雜之外。很久以后他的室友才告訴她,他是故意將她扔給顧子維的,他開玩笑說,至少你用踩的方法也可以踩得他有點表情吧。
結(jié)果與子維跳舞時,她真的一直踩到他的腳,他穿著很厚的皮鞋也被踩到腳疼。
她便是以那樣特別的方式進入到他的世界里了。
他越來越會笑了。
他甚至會自己講笑話了。
他終于摸到了向往已久的自由邊角。
但是有那么一天,他自愿回歸到曾經(jīng)逃離的牢籠。
他重新做回那只沉默的金絲雀,在他不再屬于她的時候。
所以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蘇清越多么心疼,心里固執(zhí)地覺得他是在向她求助。孤獨的沉默的無依無靠的他,哪怕身處在最輝煌光彩的地方也沒有人愿意幫助他。
如果連她都不肯伸出手來幫他,他該怎么辦呢?
楊小溪聽完差點沒一巴掌扇下來,讓她清醒一下,但最后沒忍心,她只是很無奈地搖頭,“今天我算是見識了,你就是上輩子欠那個姓顧的!”
大概是吧,清越苦笑,就算最后一次幫他,也算是還債了。
“之前,梁辰川說可以結(jié)婚,我現(xiàn)在覺得……嗯,其實,大概,也是個辦法。”
“啊?”楊小溪眼睛瞪到銅鈴大,愣是被驚得說話困難。她不是沒見過奇人異事,不過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