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有等候偵察員回來再說,回來后再根據(jù)偵查的情況作出判斷。
廖海濤的妻子李英來了。一周沒有在一起了,她想搟一些面條。廖海濤見此,并沒有像往日一樣阻止,他從來都和戰(zhàn)士們或者和旅政治部的同志一道用餐,偶爾李英要為他做一點飯菜,他都會虎眉一豎:“新四軍官兵一致,不能特殊化。”, 李英總是懷著十分痛惜的心情說:“你不注意身體,看你瘦成啥樣了。”,但廖海濤還是照樣制止,弄的李英哭了幾次,后來再也沒有單獨為他做過飯。這幾日看到廖海濤為了整訓,處理羅福佑事件,召開財經(jīng)會議和地方武裝會議常常工作至深夜,眼睛里充滿了血絲,臉型清弱,膚色是又黑又黃,有時還咳嗽不止。她再也忍不住了,把生活費中節(jié)約下來的一元錢拿來給廖海濤買了一些面粉,準備為他做兩碗面條。
她做好了準備,不管廖海濤如何發(fā)火,她都要堅持,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了。
她惴惴不安地來到二樓,見廖海濤在桌前沉思,桌上還堆放著他寫的許多文稿,她知道其中就有起草了幾個晚上的給軍部的那份報告。
廖海濤看見了她,也看見了她拎著的面粉和手中的搟面杖。但出乎李英的意料,他用略帶嘶啞的聲音說:“李英啊!你多搟些面,今天晚上我想吃,另外政治部也有一些同志……”
李英既高興又感到為難:“海濤就這么多了,我是單獨為你做的。”
“那你再買一些吧”。
“好吧。”李英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面粉、山芋粉和搟面杖,轉(zhuǎn)身走下樓。
李英下樓去了,他望著她愈來愈窄的背影,內(nèi)心是如此的沉重。李英是他第三個妻子,看到她的背影,他便會想起張菊秀與張招巴以及他那三個孩子。
他無法平靜下來,雙腳在樓板上交替移動著,樓板發(fā)出咚咚的響聲,腦海翻涌各種思緒。
張菊秀與母江細妹、兒子廖順文于1935年農(nóng)歷5月為國民黨保安14團團副李佩瓊所捉。母被槍殺,兒被溺死,菊秀放出后被改嫁到中都,憂郁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