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指揮行動干凈利索(5)

顧順章:中共歷史上最危險的叛徒 作者:劉育鋼


長期以來,羅亦農與顧順章不僅是上下級關系,而且是戰(zhàn)友和朋友關系,在多年相處和共同戰(zhàn)斗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顧順章對羅亦農聰明能干,遇事能夠抓住要害大刀闊斧去干等能力和工作作風是認可的,因此,對他是尊重的,對其在工作上積極支持和配合的。在武漢期間,顧順章以中共中央委員、中央軍委委員身份服從時為中共湖北省委書記的羅亦農的指揮,即便同時為臨時中央政治局委員也依然如故,樂意為羅亦農服務。除了武漢的事例外,鄭超麟還提到從武漢遷到上海一件小事:

“中央于9月底遷回上海后……我和他(羅亦農,筆者注)仍舊密切地往來,我忘記了他剛到上海時住在什么地方,但記得同他一起去看他尚未搬定的新房子,那是民厚北里面臨靜寺路一座兩樓兩底的房子。恰在此時,發(fā)現他的尚未搬進門內的一只箱子失蹤了,箱內裝的是文件,于是緊張起來。顧順章派人在附近馬路上監(jiān)視,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沒有。顯然是小偷偷去,箱內東西對小偷沒有用?!?/p>

顧順章還與羅亦農有著一種共同的性格,那就是絕對不談自己的過去,尤其是不談自己的家庭出身。

顧順章接受了任務后,抓緊落實,希望盡快懲處叛徒,為中共除害,也為亡友報仇。

其時,中共假裝不知道何家興夫婦是叛徒。為了不使他們產生懷疑,還派人告訴他們,戈登路機關不能住了,要他們搬個地方,搬家前先到南京路一個客棧暫住幾天。

南京路是舊上海最繁華的地方,商店集中,有的兩家商店中間有個小間,進門就是樓梯,梯的頂層接通兩邊樓房。特科找了個這樣的客棧,要他們先搬上去住。李維漢并與他們在那兒相見。見面前,特科行動隊作了周密的布置,樓上、街上都派了人進行監(jiān)視和掩護,萬一出事,李維漢可以從后面走掉。

在事先約定的時間,李維漢來到客棧與何家興夫婦見面。

“你們受驚了,我代表中央向你們表示慰問?!崩罹S漢絲毫沒有造作之感,態(tài)度和藹可親。

“感謝黨對我們夫婦倆的關懷!羅亦農同志的犧牲,我們都感到痛心和難過?!焙渭遗d夫婦異口同聲,心里暗地慶幸他們的叛變行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還把中共蒙在鼓里。

“何家興同志、賀稚華同志,由于羅亦農同志的出事,原來的地方不能住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另找房主,躲避一下。”李維漢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包錢給何家興。

“這點錢你們先拿去用,需要多少,組織上會設法給的,搬家后立即把地址告訴XXX同志?!崩罹S漢又補充了幾句。

何家興裝著感激涕零的樣子送走李維漢。他很快搬了家并將地址告訴某同志。這個同志正是特二科隊員。顧順章掌握了何家興的新址,馬上帶領特三科行動。

1928年4月25日清晨,霧氣茫茫。紅隊4人闖入何家興夫婦的住所。顧順章帶著其他特科人員則在附近街坊裝成接新娘鬧喜事的迎親隊伍,大放鞭炮,搞得熱火朝天,企圖用鞭炮掩蓋行動時的槍聲。紅隊一人把守后門,三人登樓,踢開房門,何家興從夢中驚醒,避匿不及,當場被擊斃。賀稚華額上被擊中一槍,血流滿面,借勢滾落床下,紅隊隊員以為他們均已斃命,迅速離開現場。

賀稚華命不該死,只是受了重傷,被打瞎了右眼,事后被送進廣慈醫(yī)院治療。

治療期間,紅隊又布置人準備在醫(yī)院把她了結,由于特務〔捕防范嚴密,無法下手,只好罷手。

賀稚華受此一驚,膽子已幾乎嚇破,傷好后,語無倫次,留有神經錯亂的后遺癥,再也沒有出賣同志的政治資本和能力了,先到南京,后回老家四川,身體有所恢復,后又與人結婚,解放前病死。

有的書著寫道:陳賡親自帶人上樓處置何家興夫婦。筆者過去不加細究也是持此說,后來認真考究,這是不對的。處罰何家興夫婦時為1928年4月25日,此時陳賡腿傷尚未痊愈,不利于行。組織上怎么會派他去執(zhí)行這種動作必須迅速干凈利落的行動呢?再說,陳賡是負責情報科,其工作職能不必親自參加行動科的具體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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