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女生被連累著撞到,而后慘叫傳來。
籠罩在清晨婉約的光芒下的,是散落一地的天藍色的作業(yè)本,還有索心悠捂著手腕痛苦的表情,和乞盼他停止暴力的雙眼。
涂藤望著她的眼睛,頓時被施了魔咒一般,挺拔的身姿巋然而立,但內(nèi)心卻早已虛弱得不堪一擊。
“涂藤,你鬧夠了吧!”
身后是于夫子徹底突破儀態(tài)底線的嘶吼。
涂藤遲緩地轉(zhuǎn)身,剛要與他直面交涉,不想?yún)s被索心悠搶先。
“于老師,您別生氣!快上課了,還是先恢復課堂秩序,其他的話去您辦公室說吧?!?/p>
被氣得鼻孔都放大了數(shù)倍的于夫子思量了一下,只好采納了心悠的意見,而后拖著涂藤回辦公室。
心悠剛剛被殃及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痛,但見這情形不妙,只好不離不棄地跟在他們后面。
到了辦公室于夫子怒不可遏地翻出通訊錄,拿起電話,想直接找來涂藤家長。
心悠焦急地上前按斷了電話,懇切地乞求道:“于老師,請您消消氣,別通知涂藤家長!他不是壞學生,這次的事件一定另有隱情。暴力不能解決的問題,靠不了解實情的說教一樣解決不了問題。再饒他一次行嗎?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了!我答應過涂爺爺看好他,現(xiàn)在我也答應您!”
“心悠,這次不光你求情不管用,連我都控制不了局面。涂藤這次鬧大了,當著那么多同學的面打架,攪得學校雞犬不寧。估計這會兒校長都已經(jīng)往我辦公室趕了。還有那個朱少保的家長,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看他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于老師白了一眼仍站得一股痞勁的涂藤,懊惱地嘆了口氣,誰的班里也不愿意出這么個夜叉!
心悠還想繼續(xù)爭取,卻被涂藤打斷了,“索丟丟,我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任何結(jié)果我都會接受,但只有一種狀況我不愿意接受——就是你替我求情。哼!”
涂藤咬著腮,憤恨地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他也沒回教室,而是直接翹課!
“嘿,我這里是公廁嗎?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于夫子又發(fā)飆了。
“于老師,他就是這性格,人真的不壞。我們不還都是孩子嗎?本來就容易犯錯,多給我們點兒機會和空間,以后人生還能多種可能呢!不然長大成人后,早熟得教人討厭,不也是挺恐怖的嗎?還有就是,我和涂家的關(guān)系,請您給我保密。我只想安心讀書?!?/p>
說實在的,在于夫子的眼中,撇開涂遠的拜托和涂老爺子的權(quán)勢外,索心悠這個女生,他本來就是很贊賞的。只是為他們的關(guān)系保密這事好辦,為涂藤這已被捅破的馬蜂窩保密,可就難辦了。
“于老師,涂藤的事,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忙擺平。只要您盡量多幫他在校長那里說說好話,別再通知涂爺爺就行。好嗎?”
既然這孩子都這樣說了,更何況事情鬧大,于他也無益,所以他也便耷喪著臉,點頭答應了。
心悠欣慰地和老師道別后,躲到了學校走廊的拐角處,偷偷掏出手機,打通了涂遠的電話:“涂遠哥,我可不可以求你幫一個棘手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