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醉夢中迷迷糊糊醒過來,我第一感覺是頭痛欲裂。接下來感覺躺得也不是很舒服,于是一翻身,竟咚地一下滾落在地,不由唉唉喲喲地叫起來。
這一叫,把石姨招來了,她跑進房扶我:“唉呀,怎么這么不小心從床上滾下來了。沒摔著吧?”
老爸也跟進屋來,臉上的表情是典型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你總算醒了。睡了整整一天,再不醒還以為你睡死過去了呢。”
我剛醒,頭又痛,腦子里還迷糊一片。費力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戴時飛跟我吹了,我借酒澆愁,喝醉了吐人家領班一身……然后呢?我怎么回家的?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石姨替我解惑,說我喝醉后不省人事,餐廳的人便從包里翻到我的手機,開機后找到家里的電話號碼打過來,讓趕緊過去接人順便結(jié)賬。
“你爸一聽就急得血壓飚高,去不了。最后是找來周一鳴幫忙,和我一起把你接回家的。”
周一鳴和石姨一塊把我接回來的,那不用說我“慘遭拋棄”的事他也知道了。想想那頓晚餐之前我還在他面前炫耀“感情越來越好”,結(jié)果……這可真是太丟臉了,我希望至少一個月內(nèi)不要讓我見到他。
可是當晚周一鳴就跑到我家看我來了,我用被子捂住頭無顏以對。
他坐在床沿,拿當初我安慰他的話來安慰我:“好了好了,小胖妹,不就是失戀了嘛,沒啥大不了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要堅信前方一定還有無限風景在等著你。”
他又說:“明兒開始跟哥學抗打擊的能力吧。哥早就說了,學會這一招,以后失戀就不用怕了。”
我不再裹在被子里當縮頭烏龜了,一掀被子蹦起來,把他按在床上一頓亂捶,邊捶邊嚷:“周一鳴,都是你這張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原本我和戴時飛好好的,被你這么一說我馬上就失戀了。我要狠狠地揍你,不揍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周一鳴被我按著捶了一頓,直說這世界真是沒天理了。他好心好意幫石姨把我從餐廳弄回家,上四樓都是他背上去的。我那么死沉死沉的,幾乎沒把他給累死。到頭來我一句謝都沒有,還要打人,這年頭好人果然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