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后，四個人趕到了一號航站樓二樓。

李古力打量了一下大廳，找到山東航空公司的服務(wù)柜臺，趕了過去。

“請問SC4607的航班開始辦票了嗎？”

穿藍色制服的女工作人員禮貌但卻沒有正面回答：“登機前九十分鐘辦票。”

李古力看了看表，此刻是一點十二分，離辦票開始還有兩個多小時，正要松口氣想下一步做什么，王貴華說道：“隊長，自動辦票機是不受時間限制的。如果沒有行李，他任何時間都能辦票。”

聽到王貴華的提醒，李古力立時向自動辦票機方向看去。那里沒有人。他轉(zhuǎn)身問柜臺內(nèi)的服務(wù)員：“能麻煩您幫我們查一個人是否已經(jīng)辦理了登機牌？”

穿藍色制服的女工作人員看了看李古力，似乎覺得他不可思議：“我們不方便透露其他旅客的信息。”

李古力知道這個方法并不可行，只是在情急之中考慮下一步的行動時隨口而問。

“我們分頭找，小高，你留在這里，注意來柜臺的乘客。小王，你去自動辦票處。關(guān)凱，你去大廳各處和衛(wèi)生間，我去各個商店和餐館。如果看到，用‘震動’相互通知。”

“震動”是王貴華的小發(fā)明。這其實不是一個發(fā)明，而是對耳掛式對講機的改進。一個U盤大小的耳掛式小對講機，他們每人一個。如果需要相互提醒，他們只要輕碰“震動”表面，所有人的“震動”都會輕微震動，并自動報出呼叫人和被呼叫人的名字，比如“高雅妮找隊長”，或者“關(guān)凱找小王”。

靠門的一排椅子上，一個穿夾克的男人正低頭看書，不入季節(jié)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臉。關(guān)凱看到，走向那排座椅。似乎是不經(jīng)意間走過，他碰落了那人的帽子。那人猛地抬起頭，看到滿臉歉意口口聲聲“不好意思”的關(guān)凱，也看到關(guān)凱渾身上下發(fā)達的肌肉。他拿過關(guān)凱從地上撿起遞給他的帽子，說了聲“沒事”，便把帽子扣到腦袋上，低下頭去繼續(xù)看他的書。

關(guān)凱心里有些失望，還以為碰巧一下就找到了呢。他打量著四處，繼續(xù)向前面走去。

李古力正巡查到一號和二號航站樓連接處的一家餐館。雖然正常的飯點已經(jīng)過去，這里還是熙熙攘攘的。他沒有看到目標。

“震動”震動了起來。

“王貴華找隊長。”

“有情況？”

“是。一個有目標特征的人向你那邊走去，可能是去廁所。”

“你不是守在自動辦票區(qū)？”

“是，我是通過機場監(jiān)控看到的。”王貴華回道。

李古力知道是王貴華的電腦在起作用。他沒有猶豫，拔腿出了餐館跑回一號航站樓。

“他是去廁所了。他走進去了。”王貴華還在震動里說。

奔跑中，李古力看到墻上的指示牌。廁所就在左邊。

“是我左邊的廁所？”

“是的。”

“你也注意你附近。”

“放心，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