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
鬧鐘一響,迷迷糊糊的簡單就爬起床來要去洗漱,當她揉著惺忪的睡眼來到二樓衛(wèi)生間準備上廁所時,推開門的那一刻,一具白花花的身子頓時照花她的眼睛,也讓她困意全無。
“啊——”
簡單驚恐地大叫,像是一枚炸彈在清晨引爆。
“怎么了?怎么了?著火了嗎?地震了嗎?海嘯了嗎?”
頭發(fā)蓬亂的葉橙火急火燎地從房間里跑出來。
“他怎么會在這?”
“她怎么會在這?”
簡單和顧承風互指著對方異口同聲地問。
葉橙看了看藏在浴簾后的顧承風,和站在門口一臉見了鬼模樣的簡單后頓時明白了。
“簡單,他就是我跟你說的新舍友,顧承風?!?/p>
“顧承風同學,她就是我們?nèi)忝弥械暮唵?,也是你現(xiàn)在住的那間臥室的原主人?!?/p>
“我絕不允許這無賴和我們住在一起!我去想辦法湊兩萬塊,現(xiàn)在就還他,讓他走人!”簡單正要離開,歐楠走過來擋住她,“有住房協(xié)議在,就算你現(xiàn)在湊夠兩萬塊,我們也不能趕他走?!?/p>
歐楠是個公事公辦的性格,她做任何事情前都會把后果和各種因素都考慮清楚,一旦做了決定,就絕不輕易反悔。
“可是歐楠,你不知道這無賴他有多可惡。開學那天他不但無恥地插隊,還騙我賠償他一千塊,更可惡地是他還撕掉我的通知書!他這樣無恥又無賴的人,怎么可以和我們住在一起?”
“你和他開學第一天就認識啦?怎么沒聽你提過?”葉橙插話道,簡單瞪了她一眼,葉橙立馬識相地閉嘴。
“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人,只要他沒在這房子里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我都沒權利將他趕走。”歐楠的態(tài)度很明確。
“可……”
“可我明明記得,合同里有寫二樓的衛(wèi)生間只能我一個人用。”顧承風打斷簡單,只圍了一條浴巾的他走出來站在簡單和歐楠的中間,嘲諷地指著簡單問,“那她是怎么回事?一大早跑來偷窺我?”
“我偷窺你?就你這樣的無賴,我多看一眼都會長針眼的好不好?暴露狂!”
簡單氣死了,她覺得欠五萬塊都沒有此刻遇見的事情讓她氣憤!
“我身材好,我自信!換你,你敢嗎?”顧承風和簡單又嗆了起來。
“你恬不知恥!”
“我牙齒比你白多了?!鳖櫝酗L露出自己的一口白牙。
“他牙齒真的好白,好整齊哦。”葉橙又多了一句嘴。
“歐楠,你看!他就是這樣的無恥之極的無賴!你讓我怎么和他這樣的人住一起?”
“如果我和葉橙能住,你也能,別忘了這事是誰惹出來的麻煩。好了,都快去洗漱吧,早操要遲到了?!?/p>
歐楠沒想到簡單會和顧承風認識,也沒想到顧承風竟然給簡單留下這樣不好的壞印象。
她和顧承風從小就認識,雖然顧承風表面上看是一個玩物喪志不求上進的紈绔公子,但其實他的本性并不壞,所以歐楠見租房客是顧承風,也沒有挑剔他是男生的不方便,就答應租給他。因為,比起租給不了解情況的陌生人,顧承風應該算是最好的選擇了。
“我說,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不爽和我這樣的人住在一起???”
顧承風挑釁地問簡單,簡單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不過很可惜,你要忍受我這樣的無賴整整四個月。不知道為什么,知道這個消息,我忽然覺得心情特別好?!?/p>
顧承風拖長了最后幾個字的發(fā)音,他得瑟的樣子終于讓簡單忍不住了。
簡單走上去,一把扯下顧承風身上的那條浴巾,摔在地上咬牙切齒地說:“我也心情特別好!”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顧承風驚了一跳,匆忙抱起一旁的花盆擋在自己的重要部位后,對著簡單的背影咆哮道:“死八婆!你是不是女人???”
簡單回頭對顧承風說:“絕對比你女人!”
“算你狠!我們走著瞧!”
顧承風惱羞成怒地返回自己的房間,用力地摔上門!
完全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葉橙呆傻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地自問:“簡單剛剛做了什么?我不會全看到了吧?天??!我怎么能全看到?”
“簡單,你太彪悍了!我決定從今天開始膜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