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傷感,也不能半夜給人家打電話吧。就是打電話也不能哭著醉著不省人事的呢喃吧。就是呢喃個一次半次,也不能隔三差五地唧唧歪歪哭哭啼啼吧……這些事,肌肉男前男友都做過,他曾經(jīng)喝多了開車到劉夏家樓下,大半夜的要求她下樓陪伴一起吹吹風。
第一次劉夏有點感動,在半睡半醒之間接到他的電話,甚至恍惚間都忘記了已經(jīng)分手,聽到那樣懇切無奈又有點撒賴的語氣甚至還深深地感動。耳邊立馬想起學友深情的歌聲:“忘記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在你身邊就好……”可這樣的感動真是短暫,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次數(shù)多了,劉夏就生氣了,她生氣自己怎么曾經(jīng)選擇了一個如此懦弱不靠譜的男人,酒壯人膽,男人在喝酒之后做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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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事情安文的前女友莉莉來做,效果就不一樣了,一個女人這樣做,在男人看來就是愛得發(fā)了瘋,愛得入了魔,愛得丟了魂??傊屇腥说某删透邪。┝舜蠹S的韭菜一樣,瘋長一氣兒。安文是男人,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莉莉又不是丑八怪,不僅不是,還曾經(jīng)是安文眼里的西施,好看著呢。
雖然,劉夏知道,有首歌叫《愛的代價》,歌詞里都唱了:“就算那是個老朋友啊,也讓我心疼讓我牽掛……”可是歌里不也唱了:“走吧,走吧,人總要學會自己長大……”
分手了有一段時間,莉莉還會在凌晨時分給安文打電話,那時候的她多半是在酒吧。宿醉,貌似是看上去最直接奔放的逃避方式。有時候,她在電話那端不說話,有時候會哭,有時候還大喊大叫。安文一般是不吭聲的,偶爾也會掛斷電話。偶爾在白天,莉莉的電話也會打來,起初安文是接的,口氣生硬,好像電話那端的人是個討厭的推銷員,但語氣中的那種拒絕是欲拒還迎的,讓身邊的劉夏很不舒服。
都說女人有第六感,可劉夏覺得是P話,什么第六感啊,接電話的時候安文的表情,透露著心虛、不舍、難堪、焦灼,總之就是三個字:不自然。四個字:百口莫辯。要么說人得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呢?那個時候的劉夏,心里別扭著,嘴上還對安文說:“她有什么事情讓你幫忙你盡可能地幫她,女人總是弱者?!边@樣的話說得多了,剎那間劉夏也將自己的善良信以為真,只是一時的善良寬容總是容易的。
男人真幼稚,世界上老婆最多的皇帝都擺不平后宮女人的那些事兒,更何況安文這些平凡男人。他開始不再避諱地說些莉莉的事情,偶爾還夸贊她性格好,品行端,有骨氣,有才華。后來,安文自己總結(jié),聰明的男人是不會在自己的老婆或者女朋友面前夸贊別的女人的,因為所有夸贊都有可能變成打翻醋壇子分解動作的第一步。
林凡是認識莉莉的,他曾這樣評價:“姑娘不錯,就是有點飆?!?/p>
飆的意思就是介乎于“瘋”和“傻”之間,具體無法界定。只是,這樣的“飆女子”貌似更能夠引起男人征服的欲望。比如她會因為和安文分手而辭了工作跑到北京,舉目無親,身無分文。天天吃泡面,坐著公共汽車穿梭在陌生的城市找工作,找房子,下雨天不打傘,晚上發(fā)呆不閉眼。把自己折騰得快成神經(jīng)病了,還告訴全世界的人,都不要管她……
林凡和莉莉認識,但關(guān)系一般,以前,林凡在電視臺工作的時候,曾經(jīng)和莉莉在同一個欄目組。這就是劉夏在這座城市的根,自從知道莉莉是安文的前女友之后,才發(fā)現(xiàn)身邊有不少人都認識她,自然也有不少人認識安文。還有不少人故意模糊了時間,杜撰他們之間本來不三角,但被宣傳成為三角的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