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宋俊祥已經(jīng)過去好些天了,而且還是在電視里,她還是不能從這場破碎的夢里醒來,手里拿著杜拉斯的《情人》,心卻不知道跑到哪個荒郊野外了。
杜拉斯說:“太晚了,太晚了,在我這一生中,這未免來得太早,也過于匆匆。才十八歲,就已經(jīng)是太遲了。”晴天認(rèn)識宋俊祥那年,也是十八歲。而現(xiàn)在已是傳說中的末日2012了,兩年的相處,加上這八年的分離。時間未免太快,在一生最年輕的歲月、最可贊嘆的年華,時間轉(zhuǎn)瞬即逝了?;仡^再看,讓人忍不住震驚,竟然是這樣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是中間滄海桑田的這八年,誰能懂得?
那時,她還是山里的姑娘,一心向往外面美好的世界;如今,她是X大文學(xué)院研三的學(xué)生。為了照顧姐姐七歲的孩子小志,她白天在學(xué)校,晚上在租住的小房子里,生活過得緊張拮據(jù)但也充實快樂。
“晴天,小志老師的電話。”舍友唐寧對她大喊。
“哦,來了!”晴天從神游中回過神來,一骨碌從上鋪爬下來,不小心把《情人》摔在了地上也顧不上撿,趿拉著拖鞋就過去接電話。
“哦,我知道了,麻煩您了,老師。”晴天放下電話,匆匆換了件衣服就要出門。
“怎么了,晴天?”
“老師說小志和同學(xué)打架,我得趕緊過去看看。”
“你姐姐也真是的,自己的孩子不管,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你,連借讀費都是你出,你現(xiàn)在哪是研究生,簡直是鐘點工。”提起小志,唐寧就說個沒完。
“我是他小姨嘛。”晴天總是這么回答。
“你現(xiàn)在就像全職保姆,不,比保姆還全職,我都看不過去。再不好意思,也得跟你姐說一下,現(xiàn)在功課這么緊……”唐寧嘮叨個沒完,一扭頭晴天已不在。
夏晴天今年研三,正是忙論文、找工作的時候。但她一天要打三份工,一到周末全天都在打工,自己的學(xué)費生活費,小志的借讀費住宿費生活費等都是她一個人的責(zé)任。有時候舍友看不過去,嘮叨多了,晴天也微微一笑從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