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茱麗嘴的是李延安。

她還在拼命掙扎，他使勁抱住她，開始吻她，她放松下來。

＂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他親到她耳根，低聲說。

她推開他，驚訝地瞪著他：＂你開玩笑吧？！＂

＂So what?＂

她先一怔，疑惑地看著滿不在乎微笑的他，隨后報以熱烈回吻。她把他拉倒在沙發(fā)上，翻身騎在他身上。

李延安受用地微笑著，看著又拿出瘋勁兒的她。

＂You are right, so what?。⑺龓е輨艃赫f。

Task Force終于有了盯守跟蹤結(jié)果。

負(fù)責(zé)跟蹤菲南多的探員報告，和菲南多接頭人的身份已經(jīng)查明，他是來自中國潮州的商人，名叫鎮(zhèn)安黃。

分析室里，威利看著屏幕上的一幅幅不同角度的照片，那是個瘦削警覺的中年人，他對面的菲南多也一臉詭譎，他們肯定不是去享受午餐的。

＂Good job。＂他表揚探員。對方顯然毫無察覺，干的漂亮。

邁克說，鎮(zhèn)安黃見了菲南多后，又去了中國領(lǐng)事館簽證處，和中國城的華商總會。

＂Chinatown和灣區(qū)有上千家華人社團(tuán)，上百家華人商會，Chinatown最大的幾家背景分臺灣、香港和中國大陸。香港和臺灣背景的，又分成擁護(hù)和反對北京，支持和反對臺獨的，彼此不相往來，有時還會對立。他去的這家會員都是來自中國廣東廣西的。＂邁克說。

威利看著照片，不管菲南多在做什么，他顯然沒有善罷甘休。他相信，只要濁水公司繼續(xù)做空中概股，就有人可能惹上殺身之禍。

＂搜索范圍已經(jīng)擴大到整個灣區(qū)，查理林的照片已經(jīng)傳給各警局。其他州主要城市也都通知了，但是重點還是舊金山城區(qū)。＂

威利聽著點點頭。按理說，動靜已經(jīng)不小了，但還是沒有查理林的蹤跡。他去了哪里？

為什么突然消失了？跟蹤李延安，大衛(wèi)和石嫣嫣，是否盯錯了方向？

也許是他們庸人自擾，兩起事件不過都是巧合個案，殺手已經(jīng)走了。或許是發(fā)現(xiàn)警方布網(wǎng)，避險走了？

威利和邁克分析案情時，鄭老板正躺在Kearney大道旁一家＂國際按摩院＂里，享受著異域佳麗的服務(wù)。

他今天點的是個丹麥姑娘，像丹麥曲奇一樣甜蜜的尤物。她身上只有幾絲裝樣子的布條，富有彈性的臀部坐在他腿上，暖得他心里發(fā)癢，靈巧的纖指正按摩著他小腹，讓他不時發(fā)出暢快的哼叫。

他手指捏成圈，另一食指朝圈里比劃，示意要性服務(wù)。

No, no，丹麥妞甩下一頭金發(fā)，溫柔地笑著，抓住他的手，放在她布條下的胸部，算是安慰。

鄭老板粗俗放浪地哈哈大笑。盡管語言不通，但滿地球沒有誰不懂這個手勢。

鄭老板是Chinatown周圍幾十家大小按摩院，脫衣舞廳的?？?，出手出名地大放。他有時帶個當(dāng)?shù)伛R仔，幫著翻譯。更多時候愿意自己蹓跶，只要有錢，還怕不能溝通？

對每一家夜店有哪國的姑娘，是坐臺還是出臺，他一概門清。這里不是福州深圳的五星酒店，有豪華典雅的桑拿浴池，帶震動床的貴賓套間，通常只是街邊亮著紅燈的兩三層小木樓，要哪國姑娘，老板娘得臨時點召。但是這里沒有被抓的危險，安全自由，都是登記納稅的合法生意。

一小時后，鄭老板放松完了，哼著小調(diào)走出房間。一個身材苗條的亞裔姑娘身著三點，穿著紅高跟鞋，扭著模特步走過面前，他輕拍了一把她的Cute臀，她回頭丟了個媚眼。這像是個新雛，韓國人，日本人，還是越南人？他心里嘀咕，想好下次來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