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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她要不起愛(4)

是我勇敢太久 作者:秦殊然


“岑薇?”景昔驚奇了,怎么突然提到了岑薇,莫非岑家的案子也引起了社里的興趣?

李小媚緊接著說:“我聽到風(fēng)聲,這樁案子是簡亦昇打算接。”

“嗯?!本拔綦S口應(yīng)了聲。

李小媚顯然對景昔的反應(yīng)很不能理解。

景昔看了看她說:“怎么了?”

李小媚說:“你就不好奇,不驚訝,不感興趣?”

“我和岑薇很熟啊。”景昔很巧妙的化解了李小媚的疑問。

“你說,簡亦昇為何會答應(yīng)接這樁案子,以岑薇現(xiàn)在的情況,估計付不起他的律師費。連虧本買賣都做,這一點也不像簡亦昇。”

“那怎么才像簡亦昇?”景昔反問。

李小媚說:“岑家的案子,對他來說并沒有多少好處。對手是葛天,當年葛天敗給了他,自然會心生不甘愿,你以為葛天不想翻身嗎?簡亦昇犯不著把自己辛苦建立的不敗紀錄去貼這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案子。”

李小媚的分析不無道理,簡亦昇確實沒有必要緊岑家的案子,岑家是生是死,與他無關(guān)。

“或者,岑家對他有特別的意義呢?”景昔淡然地說,言下之意,可能是親戚或者好友。

李小媚立即搖頭:“我記得你前不久才查過他,這么快就忘了,他是個私生子?!?/p>

景昔笑笑說:“私生子也是可以有朋友親戚的,何況他并不在乎簡家是否承認他。”

“你似乎很了解他?”李小媚眸光的直直地落景昔臉上,職業(yè)病無論何時何地總是十分輕易的發(fā)作。

景昔發(fā)現(xiàn)自己失語了,卻并不緊張,只平靜地說:“因為梁家的案子,我對他不得不了解。”

李小媚卻不相信,“景昔,你和簡亦昇是什么關(guān)系?”

景昔臉色變了變,卻看到李小媚一臉關(guān)切,她忽然覺得心里悶悶的,似有什么東西想要突圍而出。

可她終究是忍住了,不該說的,終究不能說。

“媚姐,你……”景昔遲疑了下,還是問了,“你知道什么?”

李小媚能夠查得到的,或許代表簡亦昇也能夠查得到,她不可能不擔(dān)心。

李小媚沉著臉說:“我知道的,簡亦昇未必會知道,這點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會出賣自己的朋友?!?/p>

“謝謝?!?/p>

“可是,景昔,你太小看簡亦昇了。他是怎么樣的人,你根本不清楚。與一個自己并不清楚的人在一起,能有出路嗎?”

景昔靜默許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后才說:“我有我的決定?!?/p>

景昔的話已至此,李小媚自然無話可說。

05

在主編還沒有提出要她采訪岑家的案子之前,景昔就先遞交了調(diào)休單。

這個休假為期一周,在忙碌非凡的報社當中,請一周假,難于上青天。

景昔進主編室的時候,恰巧老總也在,主編原先還在遲疑要不要批,哪知老總大筆一揮,已經(jīng)簽了下來。

那一刻她也有些意外,不過并未表現(xiàn)出來,禮貌地退出了主編室。

吳佳知道景昔請了假后,大罵景昔:“你這是自毀前程??!你這是仗著什么啊,萬一報社里頭因為這一點就不要你了,到時候,你哭也來不及!”

景昔悠悠然地喝了一口熱巧克力,然后淡淡地說:“我是覺得,岑薇和我這樣好,我卻拿她家的案子去謀前程,有點不道德。何況……”

景昔停了停,沒再說下去。

吳佳只得搖頭,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窗明幾凈的咖啡店里放著舒緩的歌曲,暮色緩緩?fù)高M店中,光影交錯,仿佛靜止一般。窗外車如流水,人聲鼎沸,都市的繁華與店內(nèi)的寧靜是這樣的格格不入。

如果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一直坐著,那該多好??上朗履睦飼缛嗽改?,有些事,不得不發(fā)生,有些人,也不得不出現(xiàn)。

“我說景昔,你什么時候回來住啊,你再不回來,我和沈玢兩個就快無聊死了?!眳羌扬@然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可是,這樣的人最為幸福。

景昔笑了笑說:“你和沈玢兩個怎么會無聊呢?”

吳佳知道景昔所指,憤憤地說:“你知道,沈玢這人,嘴毒得跟什么似的,一天不‘咬’我,她心里就不舒服,你再不回來,我都快連骨頭都不剩了!”

“那不還有你的‘兵哥哥’助陣嘛!”景昔反駁她。

吳佳聽她這么一說,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慌張的道:“唉呀呀,我忘了我約了他。這下完了!”

景昔笑著安慰她:“沒事,趕緊打車過去吧?!?/p>

她起身買了單,便和吳佳一道出了咖啡店,在路邊為吳佳攔下一輛出租車。等到坐到出租車上的時候,吳佳總算安定了些。她對景昔笑笑:“親愛的,這次謝謝你了,下次我和率統(tǒng)請你吃飯?!?/p>

說完向景昔招手道別,出租車便揚塵而去。

景昔站在那里,忽然有些羨慕吳佳,至少她還相信愛情。而自己呢,即使身邊也有一個簡亦昇,卻不能給她想要的愛情。

吳佳約了遲率統(tǒng)在一家法國餐廳吃飯。這家餐廳有好吃的魚子醬與三文魚,因為吳佳對海鮮類食物有莫名的偏愛,連帶著遲率統(tǒng)也偏愛起這類食物。

菜還沒有上來之前,遲率統(tǒng)拿出剛才來時順手買的報紙,報紙上報道的是最近紅極一時的岑家遺產(chǎn)案。

吳佳斜眼瞄了瞄那張報紙,報紙上當事人的圖片是打了馬賽克的,而律師的照片卻不是。

“咦,這不是簡亦昇么?”

“你認得他?”遲率統(tǒng)訝異。

吳佳笑笑,得意地說:“咱學(xué)校的至寶啊?!?/p>

遲率統(tǒng)在腦內(nèi)稍稍搜索一番便想起來了,簡亦昇的名字實在是如雷貫耳。

“景昔和他關(guān)系倒還真不錯?!眳羌阎噶酥笀蠹埳系暮喴鄷N說:“我記得有一年,簡亦昇來學(xué)校做講座,選了景昔上臺表演。我當時就想,誰不好選,偏偏選景昔,當時景昔還老大不情愿的,可我后來想想,沒準那時候他們就看對眼了?!?/p>

“那個顏景昔,和簡亦昇也未必有什么關(guān)系,你胡亂想些什么啊?!边t率統(tǒng)還是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吳佳。

“顏景昔?”吳佳抓住了重點,“你怎么曉得景昔之前的名字?”

遲率統(tǒng)笑了笑說:“上回她不是害我們一群人都進了局子嗎,好在我家和局長有點交情,所以我趁機瞧了瞧她的身份。還當什么人物呢,除了有個曾用名叫顏景昔之外。”

“好端端的把姓改了,也真奇怪。顏姓挺好聽的,改什么呢?”遲率統(tǒng)低低地說了句,埋頭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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