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詠,過去那個世界或許還是一樣的,從前你期待它不要破碎的地方它就是破碎了;但世界并沒有錯,它還繼續(xù)是那個世界,而且繼續(xù)破碎;世界并沒有錯,只是我受傷害了,我能真的消化我所受的傷害嗎?如果我消化不了,那傷害就會一直傷害我的生命。我的悲傷和我所受的傷害可以發(fā)泄出來,可以被安慰嗎?在我的核心里真的可以諒解生命而變得更堅強起來嗎?
小詠,有你和我并立在人世,我并不孤單,你的生命形態(tài)和我相親相近,你了解我的生命并且深愛我。但我需要改變,不是嗎?我不知道要如何改變,我想要變成另外一個人,這就是全部我所能對自己好的方式了。我知道我得變換一種身份,變換一個名字活著,我得哭泣,我得改變一種人生活著。
小詠,我已不再愿望一個永恒理想的愛情了,不是我不再相信,而是我一生能有的兩次永恒理想的愛情都已謝去,我已老熟、凋零、謝落了。小詠,我已完全燃燒過,我已完全盛開了。一次是因為我還太年幼而錯過,另一次則是由于我過于老熟而早謝了。但盡管只有一剎那的盛開,我也是完全盛開了,剩下的是面對這兩次殘廢愛情意義的責任,因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