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從溫暖如春的以色列到達了零下七度的維也納。我們沒有提前安排住處,只是知道有一個朋友在LINZ——奧地利的第三大城市,離維也納兩三百公里的樣子。她住在自己用一個巴士改造的房車?yán)?,四海為家,最近回到了家鄉(xiāng)LINZ。托馬斯在國內(nèi)聯(lián)系她的時候,從谷歌地圖上發(fā)現(xiàn)她的巴士停在多瑙河邊一個港灣旁,并沒有確切的地址。我們在出發(fā)前租好了汽車,用時一個禮拜,取車后直奔LINZ。晚上十一點我從車?yán)镄褋硪呀?jīng)到了LINZ,Jasmine的手機關(guān)機了,我們只能自己尋找她。我很佩服托馬斯的方向感,冰天雪地的夜里,他憑著對谷歌地圖的記憶,很快就找到那個港灣,轉(zhuǎn)了幾個圈后終于看到Jasmine的黃色大巴車。
我從未見過Jasmine,但是聽過很多她的傳奇。她很瘋狂,男朋友多得數(shù)不清。托馬斯看見過她為了報復(fù)男友,半夜把他從車?yán)镖s了出去,馬上進來第二個男的。Jasmine還把男友的護照藏起來,因為他是以色列人,沒有護照出不了境。還聽說她裸體開敞篷車,害得一個卡車司機差點出車禍。
我覺得Jasmine很有個性。我曾經(jīng)在照片上見過她的樣子,滿頭的螺旋發(fā),還戴著鼻環(huán)。她是一個真性情的女孩,很討人喜歡,做朋友很好。托馬斯跟Jasmine是很要好的朋友。
我聽著這些瘋狂的故事很過癮。然而第一次見到她,和想象中的樣子卻不一樣。她的頭發(fā)復(fù)原了,聽說在西班牙某個農(nóng)場打工時認(rèn)識了一個巴伐利亞的男人,為了他,她決心變成平常女人??上У氖?,我見到她的時候倆人已經(jīng)分手。
我問Jasmine此生有過多少個男朋友,有沒有想過要結(jié)婚和生小孩。Jasmine說:“我的男朋友早就數(shù)不清了。”“十幾歲的時候曾經(jīng)在本子上記錄和多少個男孩接吻做愛,結(jié)果被媽媽發(fā)現(xiàn)。后來就不再寫日記了。”“自己不是能結(jié)婚的那種人,所以從來都不想,喜歡自由,不要任何人的束縛。”
“小時候夢想著有一個大巴車裝著自己所有的東西去游蕩,后來我就這么做了。將來我想航海,從水路環(huán)游世界。”她一邊打工一邊旅游,現(xiàn)在在考船只駕駛執(zhí)照。“你可以找一個水手男友。”我后來這樣笑她。
>?$nl? ? style=\'mso-bidi-font-size:10.5pt; mso-bidi-font-family:Calibri;mso-bidi-theme-font:minor-latin\'>LINZ還不能確定住的地方。這樣的身體狀況加上這樣的旅行的確很折磨人。
鑒于我的身體情況,托馬斯想嘗試我們的第一個可能性不大的方案。他帶著我去了入境檢查處,說明了我的身體情況——懷孕而且有子宮肌瘤,胎兒情況不明。并告訴他們,我們只有去維也納的機票,我并沒有以色列的簽證(托馬斯是德國護照不用簽證)。那個精明的女檢查官聽完立即打電話到上一級部門請示。
很快有個男檢查官來見我們,托馬斯對他再次說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