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應(yīng)該懂得巫術(shù)。令青年才俊王賡為她傾倒,又讓風(fēng)流情種徐志摩為她癡狂,還讓民國公子翁瑞午為她迷醉。甚至還有許多男子為她瘋傻,無論是否動過真心,至少染上她的毒。中毒之人,于罌粟花叢淪陷,難以自拔。
陸小曼本是書香門第,貌美如花,能舞會畫,屬民國紅顏里的絕色佳人。她曾驚艷于帝都,傾倒四座,又風(fēng)情于上海,放縱形骸。在遇到徐志摩之前,她算得上是個端莊秀麗的良家女子。遇到他之后,徐志摩的詩情縱容了她的妖媚,讓她骨子里叛逆的血,得以盡情流淌。
她注定不是一個甘愿平凡,清守寂寞的女人。她的容顏、才情、喜好,以及人生的種種際遇,迫使她像煙花一般,璀璨絢爛,又寂寞如雪。與徐志摩的相遇,更改了她一生的劇情,從繁華到清冷,奢靡到落魄,似乎只是一朵花開的時間,一個春秋的距離,此岸到彼岸的長度??v然煙云消散,隨風(fēng)成塵,亦不枉她人世山水走過一遭。
徐志摩說,她一雙眼睛也在說話,睛光里蕩起,心泉的秘密。是這樣驚艷的邂逅,讓他們不惜預(yù)支一生的幸福,只為剎那燦爛。她做到了,她用最美的華年,最深邃的愛戀,換取了一段刻骨相依。是她入戲太深,還是人間本身就是一個,華美又悲傷的劇場。
她如愿以償?shù)丶藿o了徐志摩,這個值得讓她以命相聘的男子。新婚燕爾,郎情妾意,徐志摩用詩編織了一段如夢的時光。陸小曼和徐志摩居住在硤石的宅院,恍若世外仙源,每日忘耕廢織,盡管短如春夢,卻不悔三生。
這個女子,如何離得開十里洋場的上海灘。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能歌善舞的陸小曼怎禁得起那樣歌舞升平的世界,她從此沉迷于物欲橫流的夜上海。打牌、聽?wèi)?、跳舞、喝酒,直到后來一身病骨,迷戀上阿芙蓉,過著奢侈墮落的生活。
她太任性放縱,嬌慵貪玩,憑著驚人的美貌,像個交際花似的在夜上海周旋于那些社會名流中。她太不知輕重,不懂自愛,到最后竟然和翁瑞午隔燈并枕躺在一張榻上吸鴉片,每日吞云吐霧,全然忘了自己是誰的女人。
為了緩解病痛,翁瑞午為她推拿,自此有了羅襦半解、肌膚相觸的緣分。徐志摩始終對她千恩萬寵,為了她肆無忌憚的揮霍,被迫往返授課于南北學(xué)堂,嘔心瀝血于寒燈窗下。她像夜上海那盞閃耀的明燈,丟失了往日的草木靈性,綻放出銳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