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午后、黃昏或者有月的夜晚,我遇見了李清照,在這一刻,我走進了她的生活。游離在夢想之中的歌喉,正在獻唱著不同的曲調,安靜、淡然、憂傷、寂寞、以及支離破碎,我是一個夢魘的聽眾,偶爾發(fā)生深深的嘆息。
在寧靜的一個午后,我越過山頭,安靜的聽著一個說書者在傾訴,一段又一段凄迷的故事,我習慣這樣的悲情,我羨慕這樣悲情的純真。
我不習慣表達,不習慣訴說,不習慣在爭奪,更不習慣爾虞我詐,于是只習慣用筆尖記錄,記錄那無名無狀的心情。
我曾經(jīng)在一個寒夜遇見了她,有一個有雨的寒夜,她訴說了她那無盡的思念,她在思念感情里面所擁有的這一切,訴說她在這個時代的風雨飄搖,斑駁不堪。
甚至感覺,她如同也在傾訴,需要一個藍顏知己,靜靜的讓她對我說,并且成為她生活中的一個人,一個若即若離存在的人,她很滿足于這種隱隱約約。
每一次遇見,她的心情都夾雜著絲絲的哀愁,似乎她天生都是這樣的因子,揮不去的愁緒,揮不去的手中的筆。
在這一段荒蕪而驚恐的時間里,也似乎是在愁緒之時,或者是最好的時間,捧讀了李清照,似乎找到了太多的共鳴,筆尖游離,在一個又一個相似的場景,與她相遇。
在游離的筆尖之中,我似乎看到了她和我一樣,都在恰當?shù)臅r候,恰當?shù)牡攸c,說出了恰當?shù)脑捳Z,都是那些情形,那些情感,那些情境,而那些話語,竟然被翻譯的一樣。
生命總是短暫,可是筆尖的文字卻是延續(xù)了生命的短暫,她的文字也必將會得到延續(xù),在字里行間,我看到了鮮活的李清照,我似乎回到了那個年代,似乎又一次際遇李清照,我仿佛看見她的一舉一動,有時候,我常常覺得我也在感同身受的經(jīng)歷她的經(jīng)歷,我似乎能刻苦銘心的體驗如她一般的思念,如她一般的疼痛,如她一般的流離失所……
有些時候,我總是在想,每一場際遇的間隔是多久,是跨越了多少時空,是跨越了多少距離?有的時候我在想,在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兩個素不相識,卻如此相似的人?有時候還會想,是不是有些情緒,有人經(jīng)歷,都在曾經(jīng)發(fā)生,而如今重新發(fā)生一般?
現(xiàn)在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答案告訴我:際遇隨時隨刻,就像今天在文字的名義之下,我和李清照相遇,她依然在歷史的長河中,從古至今,從今天到未來,有無數(shù)人捧讀,有無數(shù)人去試圖理解,有無數(shù)人帶著無數(shù)種心情去還原,而其實還原本身,和讀懂本身都是一件極有吸引力的事情,在其中能獲得同樣的幸福,獲得同樣的悲傷,獲得同樣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