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年來,楊錦對我的寬容源自于草原的胸懷,我可以忘乎所以地在他面前對任何事物進行抨擊。偶爾我也在反思,為什么在楊錦和朱凌波等老友面前過分囂張呢?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把他們當成另外一個自己。上蒼如此安排,我也無法改變,在接下來的余生中希望能與他們角色對換,我也想只聽不說。楊錦本來應該成為一個單純的文人,但事實是他在本職崗位上也頗有建樹,這讓我有些驚詫,轉念一想,以他的品德和能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藝術手法的最高成就、文學的光輝就在于質樸,詩歌應當成為人的最高追求和境界,它不驗證人生價值,但它顯現(xiàn)人生價值。楊錦從不以“詩人”的頭銜自居,他活得真實可信,有血有肉。正是這種人格力量,他的詩歌寫作雖有間斷,但詩人的內(nèi)心從未遠離過詩歌本身。作為他的兄弟,也作為一個讀者,在他出版詩集之際,真心希望他永葆自然精神,將詩歌觸角向更廣闊的現(xiàn)實延伸。
最后我還想再叮囑兄弟:無論稱謂如何變化,詩人永遠都是自己最本真的身份。
2011年7月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