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吉爾看到伯納德，走過去拿肉丸給它?！俺园。氵@只笨狗。”他說。米雅表姊告訴爺爺她的狗名叫伯納德?！班?，這樣??？”阿斯吉爾咧嘴一笑，一邊把肉往狗嘴里推。伯納德嚇壞了，想要往后退?！拔蚁耄怀阅愕臇|西?！泵籽耪f。阿斯吉爾要她閉嘴，他抓住狗的下巴，硬要把肉丸塞進它嘴里。

伯納德嗚嗚嗥叫，阿斯吉爾咕噥著：“該死的雜種狗?！彼l(fā)亮的額頭開始出現(xiàn)細小的汗珠。姊姊叫他不要再嚇它了，可是阿斯吉爾只是大笑，問她那正在發(fā)育的胸部是不是又變大了。他將一只手從伯納德身上移過來，伸向她的小胸部，一邊放聲大笑，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阿斯吉爾發(fā)黃的海盜牙。年方十二的姊姊不喜歡人家說她的胸部“正在發(fā)育”，氣得滿臉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們聽也聽不懂。

這時候，伯納德嚇得尿在地上?！疤鞖⒌?！”阿斯吉爾吼道，丟下肉丸，丸子滾到史蒂娜床下。他對伯納德咆哮，說這只狗缺乏正確的訓練，便抓起它的頸背，把狗頭往下壓進地上的尿灘，叫它學著點。但這么做，只會讓伯納德尿得更兇，還濺濕了阿斯吉爾的一只鞋子。

“你——這——個——爛——人——你——怎——么——會——對——動——物——這——么——殘——忍！”史蒂娜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什么？”阿斯吉爾大吼，也許是他那只聾了的耳朵在作祟，“你再說說看啊？”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突然間，我用力地捶打爺爺?shù)拇笸?，罵他是一個大笨蛋。

“什么！”阿斯吉爾怒吼道。

“你給我出去，大笨蛋！”我說。

房間里一片死寂。那一瞬間，仿佛我真的讓爺爺就此打住了。我屏住呼吸，感到十分自豪，因為我辦到了。然后，爺爺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我栽到史蒂娜的化妝臺上，我的肩膀好痛。

真的好痛，可是，我哼也不哼一聲。

他大罵，對爺爺怎么可以說這種話。米雅跑出去叫爸爸，不久，爸爸就來了，叫爺爺不要踢他兒子的屁股。

爺爺說，爸爸沒把我管教好。他說我是個鑰匙兒，因為媽媽那時已經(jīng)開始念書，要當護士，白天沒法在家照顧我，那樣的養(yǎng)育方式，只會教出頑劣的孩子。因為爸爸就站在爺爺旁邊，他不敢叫我雜種。史蒂娜說，爺爺現(xiàn)在應該回他自己的家了：“你整晚都在說要走，爺爺，那么，你為什么不回去呢？”他們?nèi)サ娇蛷d后，我們聽到小潑婦在大廳里不知在亂鬧什么。史蒂娜趕緊去把她房間的門鎖上，免得她進來。我的全身開始微微地顫抖，姊姊小心翼翼地碰碰我的肩膀，問我是否還痛。我點點頭。

“他應該嘗嘗自己的尿?！彼鼙梢牡卣f。于是，突然間，我們開始醞釀一個計謀。在天亮以前，爺爺就會嘗到尿的滋味，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至少也嘗嘗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