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我能感覺到。我們契丹人能感覺到……”耶律履回答。

契丹族從屬金國之后，很多人為了北方的守備而去從事軍職。海陵王發(fā)起南伐時，曾對契丹族也發(fā)出了動員令，當(dāng)時契丹的長老們回答說：“我們?yōu)榱私饑呀?jīng)與北方的鄰國交戰(zhàn)過多次了?！遍L老們請求海陵王免除契丹人的兵役。

契丹族因有在潢水流域的游牧經(jīng)驗，所以對草原非常了解。

有著同樣生活方式的各個部族之間的爭斗，并不僅僅是勝者生存，敗者滅亡。而是，敗者被勝者所吸收，勝者更加強大。

“也許將會形成一個強大的勢力，或許將會吞掉這個國家。”

因為是在家里，耶律履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特意壓低聲音。

“會被吞掉？”

楊氏不禁反問道。

“對！ 就像我出生前，我們的女真遼國被金國吞掉那樣……”耶律履回答。

“所以叫‘楚材’啊……”楊氏撫摸著嬰兒的頭說。

當(dāng)草原的巨大勢力把金國吞掉的時候，他希望這個孩子成為對那個強大勢力有用的人才，這個名字里包含了他這樣的心愿。也有表面上的解釋，可是真意卻在于此。

楊氏抱著這個嬰兒，不禁全身發(fā)抖。

“草原上的那個大勢力很快就會強大起來。一瞬間……那個勢力涌至此處時，恐怕還沒有熟知禮數(shù)節(jié)儀……做‘楚材’是非常辛苦的，但也是非常重要的啊?！?/p>

耶律履一邊說著，一邊久久地注視著孩子的眼睛。

在那個時代，“文明”還沒有成熟。耶律履所說的“禮數(shù)節(jié)儀”，無疑地有著與“文明”最相近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