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將留下的解題人員分成三隊。

高中隊由墨瑞、龍達和杰絲敏組成；

波尼、馬歇爾和帕妃，全都是九年級學生，組成初中隊；

小學隊由三個五年級學生──賈奈特、葛羅帕和波尼的小妹沙默加上梅雷迪思組成。丹先生要梅雷迪思跳級到六年級。

杰絲敏、波尼和沙默都在隊上似乎再合適不過：這所高中就是以他們的祖父命名的。

提醒其他學生一定不要忘記做功課后，我便來到解題班?！霸谶@個班級，你們必須表現(xiàn)得像個愛斯基摩人。記住了沒？”我說。

馬歇爾把下巴擱在籃球上，瞇著眼睛：“我們是愛斯基摩人?！?/p>

我一手抓了一把鏟子，一手舉起一張椅子，假裝要擋開他──完全是一副馴獅員的架勢?？吹轿胰绱嘶膭幼骱捅砬?，每個人都笑了──包括馬歇爾，但那明顯是緊張的不自然的笑。

“在解題班，”我繼續(xù)說，“你們要解釋清楚測驗提出的任何問題，然后寫下意見。你們不能坐得像塊石頭那樣沉默，要學會合作，盡管冷靜是你們文化中特有的東西?！?/p>

“那是狩獵養(yǎng)成的習慣?！蹦鹫f。

“你們出去捕鯨時，怎么解決問題？”我問。

“除了船長，沒人講話。”波尼說，他瞄一眼墨瑞，好像要得到認可。

“我們有自己的工作?！瘪R歇爾一臉鄙視的神色，“我們都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在解題過程中你們不講話，但如果必須合作怎么辦？萬一每個人又各有工作？”我的問題包含跟墨瑞談話引出的想法。我決定試著要學生們區(qū)分“問題”和“解答”，因為學生們不是那么能言善辯。也許，確保他們彼此的努力不會白費，他們才會自由自在地團結在一起——進行頭腦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