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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啊唱歌(7)

左岸:我們之家,一條愛的河流 作者:(日)江國香織


“怎么?你們想干嗎?”阿九隨身帶著石頭棍棒之類的東西,必要時會出手,“別再來惹茉莉!”

趕走小惡霸之后,阿九不滿地說:“為什么?為什么總哥默不吭聲?”

茉莉為了袒護哥哥,嘟起嘴巴頂回去:“你是不會懂的啦!”

因為她想照哥哥說的,超然以對。

阿九的家十分靜謐。

玄關(guān)肅穆清靜,擺了個古董壇子,掛了幅油畫,頗有成人氣氛。平??偸嵌顺鲂○z頭與牛奶點心的廚房,不知為何,擺了個螳螂標本。

阿九家也種了許多植物,絲毫不遜于茉莉家。不過相似之處也僅此而已,家中的氣氛和味道,與茉莉家截然不同。

阿九總是和他們兄妹倆玩在一起。因此茉莉認為,阿九是除了總一郎,在家人以外唯一能讓她卸下心防的人。

整個城市都是游玩的地方。

坡道上的住宅區(qū)道路很寬,公園、空地、植物也很多,空氣一如往常顯得清悠舒適。

總一郎、茉莉和阿九。

茉莉認為這是個微風(fēng)輕拂的城市。例如,溜進山丘上的凈水廠就能鳥瞰整個街景。由于沒有任何東西擋住視線,天空顯得氣勢磅礡。

“飛機不來了嗎?”茉莉經(jīng)常在這里等飛機。

“當然會來啰?!卑⒕胚@么說,總一郎也微笑贊同,但茉莉不以為然。例如在河堤盡情滑草時,或在公園奮力蕩秋千時,飛機的確飛來了。因為離機場很近,每天都有好幾班飛機飛過。不過像這樣一直等著想看,飛機卻總遲遲不來。即使引頸仰望到脖子發(fā)酸——這時嘴巴不由得會自然張開——這樣一直等待,天空依然一片湛藍,靜悄悄的。

茉莉在近到驚人的地方,聽著從耳朵傳遍全身的低沉轟隆聲,從正下方仰頭看著飛機白色的肚子直直飛過。

盡管知道那是載人飛機,但總不覺得里面真的有人,而是一種獨特“物體”,與茉莉的生活無關(guān)的、經(jīng)常忽然出現(xiàn)的白色的親近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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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祖父江是姓,單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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