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基建任務就用文件委托的方式交給了華遠公司,華遠公司由此涉足房地產領域。那時還不是商業(yè)性、市場化的房地產開發(fā),而是一種基本建設任務。文件確定由市財政撥款2640萬元投資建設,原被拆遷單位等面積回遷,并增加建設的面積,由華遠公司負責融資建設并使用。當時最緊迫的是如何將大樓建設起來,讓回遷商鋪能正常經營,并為政府提供稅收。
當時華遠公司并沒有這種搞過建設工作的人才,于是我就主動申請承擔該項任務,至少我是組織過打坑道、有施工經驗、領導過施工隊的功臣,至少是個看得懂圖紙的“半瓶子醋”,也向戴小明提供了組織計劃書。但那時公司剛剛成立,戴小明對我還缺少基本的信任,更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兩把刷子,因此拒絕了我的請戰(zhàn),希望引進更多的專業(yè)人才來承擔此項目工作。但戴總將提交這個項目的可行性研究報告的任務交給了我。
那時沒幾個人懂什么是“可行性研究報告”,連官方項目也是拍腦袋做決定。我一方面通過各種關系建立自己的專家?guī)欤缭袊嗣胥y行副行長、現(xiàn)全國人大財經委副主任的吳曉靈,尚是五道口的學生就進了我的專家?guī)?;另一方面開始尋找做可行研究的隊伍,逐步從商品經營轉為靠咨詢、研究提供技術服務盈利。
我與人民大學工經系的研究生班建立了聯(lián)系,領頭的四個人是鄒剛、黃鐵鷹、劉鶴與顧從之 。前三個是人大的研究生,老顧則是不用上研究生課而具有研究生水平,也懂計算機的編程和應用,也是唯一一個我與其分手后沒再見過的人,據說后來在美國的夏威夷當了教授。其他三位則與我保持了較長時間的聯(lián)系,直到今天仍是好朋友。
鄒剛后來也去了美國,并曾在世界銀行工作過,曾與華遠合作在美國開了公司,但經營得并不成功。近幾年失去了聯(lián)系,記得他留下了一屁股的債還沒還,但那幾年他還是很活躍和成功的。也許成功的博士理論都很不錯,但真正下海辦公司就書生氣太濃了,還不如我這個沒有學歷的實干家。
黃鐵鷹算是成功的商人,曾在華潤集團任過副總,也是華遠與華潤合作時的重要橋梁。如今長居澳大利亞,但仍在北京大學任教授,專為MBA的學生講案例分析,我們之間的合作也成為北大的教學案例。黃鐵鷹閑下來總會寫幾本書,談談寧高寧和我。
劉鶴是唯一一個從政的人,曾任國家信息中心主任,后來是國務院發(fā)展研究中心的書記,如今是發(fā)改委副主任。但他干的還是中央財辦局主任的活,是經常在中南海里與黨和國家領導人打交道的高官,“中國經濟50人論壇”中我們常常見面,在我心目中他不是什么官,私下里我們仍以朋友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