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問問題就是這么簡單粗暴,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把手機打開,調出照片遞給他:“幫我搜一下他什么來頭?!?/p>
掐指算算,斯百德到十號酒館沒超過兩個月,算上被砸掉的那支鋼筆和剛才那瓶拉菲,至少已經花了三十萬。
發(fā)神經的人年年都有,但很少有神經病會有錢到這個程度。既然是這么罕見的品種,理論上他一定會在世界上留下痕跡。
摩根對此表示同意。他拿著手機往書房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轉身走到大門邊的鞋柜旁,拿起一樣東西遞給我:“你說砸掉的鋼筆,是不是這個?”
那是一個小朋友裝水果或葡萄干的不銹鋼盤子,里面散碎著好多圈圈,厚薄幾乎一樣,我仔細看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那確實是一支鋼筆。
把它們拼在一起,就是斯百德丟在地上踩了一腳的那支鋼筆。
但他明明就是踩了一腳啊,怎么會變成這個模樣?就算用機械切割,斷面都很難光滑均勻到這份兒上——我什么零工都打過,還有一級鉗工上崗證呢。
摩根說:“不是機器切的。”
他拈起一個圈,看了看:“約伯搞衛(wèi)生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支筆,陷在十號酒館的地板里面?!彼隽藗€手勢強調“里面”兩個字,“碎成一圈一圈的,而且跟刻意鑲嵌過一樣,釘死在地板深處?!?/p>
我心里一激靈,趕緊下手一數(shù),我擦,十一段!那王八蛋真的說到做到??!
我的下巴都要掉下去了:“這是什么……什么意思?”
摩根露出一絲奸詐的笑,拍拍我的肩膀:“意思就是,兄弟,你被真正很奇怪的人盯上了?!?摩根的工作室是他的秘密基地,據(jù)說里面有超迷你的全科醫(yī)院,還有世界級水準的實驗室。他并沒有刻意對我們隱瞞這一切的存在,但正常情況下,來訪的人都很自覺地和那兒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