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1996年暑假,他帶了一個研究生去河南魯山,‘7?14’礦難你知道不?死了20多個人,他們倆剛好也在下面——”
1996年,7月14日,河南魯山,7月14日,1996年。
韓煦飛快地計算著,手腳冰涼冰涼。
“那個研究生,也在里面,不會吧,不會吧。”
“最可惜就是他了,那么年輕,海豐人,長得很帥,很有才華,好像連戀愛都沒談過呢?!?/p>
韓煦頭昏昏沉沉的,心里亂極躁極悲極。
“他的論文還得過獎,在年會上宣讀過,吶,我找給你看看?!彼谓淌谠跁苌戏揭槐菊撐募?,指給她看,“這觀點、這思路,真是真是,唉,太可惜了。”
韓煦低下頭來,那個名字,那個名字,瞬間模糊了,啪地,一大顆眼淚掉下來,洇濕了,那兩個字。
畢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