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老一少兩位客人的談話,雖然不怎么感興趣,但還是飄入了我們的耳朵里。三天前——也就是江神學長到達神倉的日子——大昭和制紙的名譽會長,以繪畫史上史無前例的高價——一百二十五億日元購得凡·高的名畫《加歇醫(yī)生的肖像》。
“真是個傻瓜??!”其中一個人說。
“糊涂到家了!”另一個人應(yīng)和道。
這位大昭和制紙的名譽會長昨天也購買了雷諾阿的名畫《紅磨坊街的舞會》,這兩幅作品加起來總共花費了二百五十億日元,這真是震驚世界的泡沫經(jīng)濟消費的頂峰之舉。
“對了,”望月對老板娘說,“我們之前訂的是住一個晚上,現(xiàn)在能再加一個晚上嗎?現(xiàn)在情況有些變化,說不定我們還會住更久?!?/p>
剛才麻里亞也說過“住宿期間”,很容易讓人想到我們會延長住宿吧。
“啊,在我們這種地方要住這么久啊,你們真是有時間啊。記得你們說過是來找人的吧,是不是進展得不太順利?。?/p>
應(yīng)該說是每一次進展的面前都會出現(xiàn)更大的障礙吧。
“我們?nèi)ズ蛯W長見面,但是時間上不太順利,而且,我們也很喜歡這里,想多待幾日游覽一下?,F(xiàn)在我們學生也是很累啊,身心俱疲。所以才想在這里悠哉地過幾天清閑的日子,好好放松一下。在這個地方待的時間越長,能看到飛碟的概率也會越大吧?!?/p>
“哎呀,諸位也是為了飛碟來到此地的嗎?”
隔壁餐桌上那位有些年紀的人插話道。大概是他感興趣的話題吧。他似乎是喝了些酒,氣色看上去很是不錯。
望月回答他說:“我們只是來游玩的,不是飛碟研究協(xié)會之類的團體,但是如果能看到飛碟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p>
“哦,原來如此,那么,你們不妨請教下這位先生,他可是飛碟的研究專家,這次也是從博多專程而來,是吧,荒木先生?”
那位被稱作“荒木先生”的年輕人,聽到說自己是飛碟專家,連忙擺了擺手說:
“太夸張了啊,我也就是個業(yè)余愛好者,不要這么夸大我......在下荒木宙兒,請多指教。宇是宇宙的宇,兒是兒童的兒,有這么個名字,也難怪總被人嘲笑說是‘飛碟瘋子’,哈哈!”
他說話非常爽快,他介紹自己現(xiàn)在從事中短期的打工,算得上是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每當空閑的時候,就會投身自己的興趣了。
“是從博多過來的啊,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