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格局的變化,可能一兩天之內對我們生活的影響不大,可是如果是泡沫經(jīng)濟破碎的話,就不一樣了。從八十年代后期開始,對畢業(yè)的大學生就業(yè)而言一直是供不應求的賣方市場,為了拉攏應屆畢業(yè)大學生就職,企業(yè)更是用盡招數(shù)。比如,“我們社準備了很優(yōu)厚的待遇,社員食堂也精心地裝修成了西餐廳,度假區(qū)設立了社員的保健會所,而且休假的天數(shù)也增加了......”像這種拉攏人心的招聘經(jīng)營不勝其數(shù)。
去年,日經(jīng)指數(shù)一年之間漲了百分之二十三,到年末最后的一次交易,更是創(chuàng)出了三萬八千九百一十五點的歷史最高點,更有言論稱大盤指數(shù)會突破五萬點。然而今年形勢卻急轉直下,眨眼之間,光輝之后就被黑暗所籠罩了。日本的經(jīng)濟也在泡沫破碎的余波之中搖擺不定,不過應該快結束了吧。對于房價地價的虛高的問題,前幾天日本銀行也承認了是金融政策的失敗所致,并且會將基本房貸利率逐步調整回來。
不過說起來,泡沫經(jīng)濟這個詞還真是個奇怪的說法啊。在泡沫的旋渦里,大家都自嘲道:“眼前雖是萬般浮華,凈是泡沫之虛景,破碎的時候,什么都會湮滅?!焙笫赖娜丝隙〞幌嘈胚@樣的事情?!膀_人!泡沫經(jīng)濟這種詞匯肯定是泡沫破裂之后才命名的??!”這簡直就是幾近瘋狂的社會啊,我自幼比較膽小,想到不久之后也要踏入這瘋狂的社會,內心不免恐懼起來。我深信必須要有刀槍不入的強韌的厚度,才能經(jīng)得起粉身碎骨般的打擊歷練。不過,社會遠比我想象中的復雜,反過來想,也還是會覺得害怕。
“喂,有棲,怎么突然安靜下來了啊,在為世界和平祈禱嗎?”
織田學長看著我說。
“啊,沒什么,在胡思亂想而已?!?/p>
“嗯,就像有棲說的那樣,”望月學長一邊用手指聚集著剩下的餅干碎屑一邊說,“就算是我們這次來真的打擾了江神學長,我們就說是為了來看最近引起巨大轟動的人類協(xié)會總部所在的‘街村’和飛碟才來這里玩的就行了。作為探尋懸疑的活動,得有誰來給我們的社刊寫一篇報告啊。有棲,你不是一直想進行創(chuàng)作嗎,啊,要不還是麻里亞來寫?”
麻里亞搖了搖頭,微微泛紅的中長發(fā)也隨之飄動,然后她雙手放到膝蓋上說:“江神學長可和我不一樣,我相信他不是一個會離家出走的人。不過,學長去了神倉這個地方,還真是讓人擔心。那里可是人類協(xié)會的總部!是聳立著詭異的‘城池’,到處是人類協(xié)會信徒的‘街村’啊。學長瞞著我們去這種地方,是不是也要加入這個詭異的教會啊......”
“咔”的一聲。
穿著紅色夾克衫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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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①見《雙頭惡魔》,2012年5月,新星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