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等,我們都已經(jīng)在這兒等了一天了!再等黃花菜都涼了!”手打著石膏的一個藏族司機(jī),歪著戴個棒球帽,很靈巧地跳上司機(jī)的位子,打著火,做著最后的檢查。好幽默、普通話又好的司機(jī)呀!這可真是難得。
“那師傅您能不能再等一會兒呀,我想跟之前帶我來的那些叔叔阿姨道個別,跟他們說一聲?!?/p>
“道什么別啊,你給他們打個電話說一下不就好了嗎!誰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咦咦?,你到底走不走嘛,過了這店可就沒這個村了?,F(xiàn)在路爛,可沒什么車去拉薩??!”
他招呼另一個胖一點(diǎn)的師傅坐上駕駛位,他自己打開副駕的門,站在下面問我。
“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我突然有點(diǎn)開心,笑著糾正道?!?/p>
也對啊,我就給他們發(fā)個短信說明下情況,語言還可以更誠懇。好主意!我怎么沒想到呢?
他瞇起眼睛:“你這么較真干嗎?快點(diǎn)上來!等著你呢,正好陪我聊天!我快悶死了!”
“行!”我拿起地上的包,走過去。
“你坐中間。”
于是,我被一左一右地“保護(hù)”著,坐上了傳說中的東風(fēng)牌大卡車。
卡車比我想象的寬敞多了,中間的位子和兩個司機(jī)的待遇差不多。這車是綁著繃帶的大哥的,胖師傅只是他手受傷所以雇來幫他開車的。
繃帶很喜歡說話,也很喜歡聽歌。聽的歌都是很經(jīng)典的神曲,或者是很歡快很鄉(xiāng)野的高原歌曲。就這么算是開心又不安靜地,半天過去了,夜幕漸漸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