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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去學(xué)校。路上，李昂在講述不吃早餐的可怕后果。蘇揚心不在焉，無心對答，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

“你在聽嗎？”等紅燈的時候，李昂伸手過來摸摸她的頭。

“啊？在聽，不吃早餐會得膽結(jié)石?！彼龑λ⑿Α?/p>

“所以，快點把你手里的牛奶喝掉?！?/p>

蘇揚低頭看著手中的牛奶盒，心思仍在神游。李昂是真的愛她嗎？錄音筆上若留有證據(jù)，他會被如何處分？是否會被學(xué)校開除？

見蘇揚還愣著，李昂伸手取過她手中的牛奶盒，輕輕撕開包裝，放到她面前，說：“好了，快喝吧。”

蘇揚抬起頭，怔怔地笑了一下。李昂是真的愛她。被自己愛的人出賣是什么感覺？

“你怎么了？”李昂看著她。

“沒什么。”她停止了整理思緒，轉(zhuǎn)過頭對李昂笑了一下。愛也好，恨也好，背叛也好，忠貞也好，失去也好，都沒什么大不了。一百年后沒有他也沒有她，沒什么是重要的。

她喝了一口牛奶，醇香的味道迅速在她口齒間擴散，讓她覺得今天的世界和昨天仍是一樣的。

“我愛你?！彼牭嚼畎旱穆曇魷厝岬卦诙呿懫稹?/p>

“我也愛你?！边@句話突然跳過她的思維直接從嘴里蹦了出來，并且毫無生澀做作之感，流露得那樣真心實意。這是不是她第一次開口說愛他？為什么在此刻、在今天，她說出了這樣的話？是因為愧疚，還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她的思緒再次混亂起來，而她的臉一直保持著純凈的微笑。

余下的路程充滿了溫馨與歡樂。李昂情緒放松，尤為健談。他甚至交代了他的第一次：十八歲的時候，高中畢業(yè)的那年夏天，和代英語課的實習(xí)老師。她勾引的他。不算美好的回憶，只是每個男孩都會有的、命中注定的一次成長。說到這里，他從方向盤上舉起一只手，發(fā)誓般地保證，他進大學(xué)后再沒跟那名女教師聯(lián)系過。蘇揚很配合地哈哈大笑起來，佯裝嘲諷，表示她的大度和無所謂。她本來就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