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之掂量了一下竹環(huán)，又看了看姬恪。

姬恪笑道：“沒關(guān)系，我并不想要?！?/p>

沒料到，蘇婉之對他眨了眨眼睛，無聲做了個口型：看我?guī)湍阙A到手。

一環(huán)，兩環(huán)，三環(huán)……

攤主目瞪口呆地看著蘇婉之輕輕巧巧地把十來個竹環(huán)投在錦囊上，一個也沒落空。

能把白綾玩得如臂延展，這點功夫自然不在話下。

收了竹環(huán)，攤主苦著臉把錦囊遞給蘇婉之。

掂量掂量，蘇婉之便笑著拋給了姬恪。

錦囊做得很漂亮，價錢應該遠在五文之上。姬恪跟在蘇婉之身后，寶藍色的錦囊轉(zhuǎn)動在指間，平靜的視線流淌過細韌的絲線，落到前面女子淺粉的衣衫上。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扯扯他的袖口，蘇婉之手指不遠處，低聲道：“那個是……”

棚中，戴著猙獰鬼臉面具的年輕男女圍在一起放肆地跳躍舞蹈，手里拿著各種古怪的樂器，配合著跺腳和手掌交擊發(fā)出奇怪的響聲，動作夸張，但是亦極其炫目，富有感染力。路過的人們都忍不住駐足停留。

姬恪看了一眼，溫聲回道：“那是儺舞，源于上古氏族的圖騰膜拜，對于常人而言，可以驅(qū)鬼逐疫。”

蘇婉之回首，笑得明媚，“你會跳嗎？”

姬恪一愣，笑笑搖頭，“那種舞是古時流傳下來的，舞姿和儀式已經(jīng)遺失了大半，現(xiàn)在跳的多半是沒有定式的?！?/p>

蘇婉之了然地點點頭。

沒有要求的話……蘇婉之拽著姬恪上前，問邊上攤位的攤主：“你這里有面具賣嗎？”

半刻鐘后，紛紛攘攘的笑鬧聲迎面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