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所有的語言都是為了交流思想,雖然目的是一致的,但是達成目的的途徑卻千差萬別。縱觀人類語言,我們發(fā)現(xiàn)沒有哪種語法或句法是必不可少的或者是普遍存在的。不同的語言在數(shù)字、時態(tài)、所有格、性別等問題上都有自己獨特的規(guī)定。
有些語言缺乏基本的語法和詞法,而有些語言則復雜得令人驚訝。威爾士語中的 than(比)就有 5種形式:na、n’、nag、mwy和 yn fwy。芬蘭語的名詞有 15種所有格形式,所有名詞要根據(jù)主格、受格、代名詞、單復數(shù)、所有格代名詞等其他 10種詞法條件而變化。不妨想象一下,用 15種方式來說貓、狗、房子等會是多么復雜的事情。
相比較,英語就簡單多了。英語除了名詞所有格需要加上’s外,人稱代詞有三種形式的變化(比如 they、their、them),其他冗余的格式變化在英語中已經(jīng)不存在了。在英語中,動詞 ride只有 5種變位(ride、rides、rode、riding和 ridden),但是德語中同樣的變位多達 16種,而俄語的名詞變化多達 12種,形容詞的變位則有 16種之多。英語中的形容詞只有一種固定形式,不過, blond(金發(fā)碧眼、白皮膚男性)和 blonde(金發(fā)碧眼、白皮膚女性)是個例外。
在有些語言里,我們會發(fā)現(xiàn)它們的詞匯中缺少一些看似很基本的詞匯。羅馬語中沒有灰色這個詞,而只能用 dark blue(深藍色)或者用 dark green(深綠色)表達。愛爾蘭蓋爾語中居然沒有“是”和“否”,他們必須得說 I think not(我想不是)或者 This is so(我想是這樣的)。意大利語則不能區(qū)分“侄女”和“孫女”以及“侄子”和“孫子”。
日語中沒有英語中的定冠詞或者不定冠詞(a、an和 the),而且日語中的詞不分單復數(shù),比如英語中的“孩子”是 child,其復數(shù)是 children,法語中的“城堡”是 chateau,復數(shù)是 chateaux。英語中也有一些詞的單復數(shù)沒有變化,比如 sheep(羊)、deer(鹿)、trout(鱒魚)、Swiss(瑞士人)、scissors(剪刀),但這并沒有造成什么麻煩,所以即便是所有英語單詞都不分單復數(shù)可能也沒什么大不了。
但是,日語中沒有將來時態(tài)就令人很難理解。在日語中, Tokyo e yukimasu既可以理解為“我去東京”,也可以理解為“我將要去東京”,所以,日語中的將來時態(tài)要依據(jù)上下文來判斷。日語缺乏明確性的特點,也體現(xiàn)在人稱上,他們幾乎很少說:我(賓格)、我的或者你的(名詞性)。上述詞語并非日語中不存在,只是日本人幾乎不用,所以,這些詞完全可以從日語中刪除。日語中超過一半的句子沒有主語,他們也不樂意直截了當?shù)卣f“是”或“否”。難怪,日本這個民族常被人說難以捉摸。